薛老爺神色一愣,已經顧不上上官輕衣,忙給薛夫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就快步迎了上去。

上官輕衣一聽,原來是知府大人和京裏的一個貴人來了,果然天無絕人之路,雖不知這幸運之神是否能降臨到她的頭上去,但好歹總算有了一線生機,要是她現在還不知把握,那就笨蛋加三級了。

想到這裏,上官輕衣猛地將拉住她胳膊的家丁推了一把,然後使出力氣轉身,就向門口進來的那幾個錦衣人跑去,口裏還大喊道:“兩位大人,救救我,大姐誣陷我,大娘要打死我,求青天大老爺救救我呀!”

距離知府大人這幾個錦衣人還有大概三米的距離,上官輕衣腳下不穩,身子就向前一撲,趴在了幾人麵前。

這下,不論是薛府的人還是知府隨行的幾個錦衣人都一下愣住了。

薛夫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早說這小賤人是個掃把星,要知知府大人回來,她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小賤種關起來,省的現在丟人現眼,可是將薛府的麵子丟完了。

薛老爺臉色也很不好,但是礙於知府大人一行人不好發作。

至於薛府的大小姐和大少爺,兩人呆站著,感到二丫這個小可憐今天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敢跟爹娘叫板,甚至還敢公然為自己喊冤。

知府大人首先停下步子,走了皺眉,掃了薛老爺一眼道:“薛慶豐,這個小姑娘是誰,為何被打成這樣?”

“回知府大人的話,這是府內的奴婢,做錯了事情,所以受了一點責罰。”

上官輕衣心中暗思,你及從頭到尾不把我當做你的女兒,那就別怪我這個女兒給你難堪,想到這裏,她從地上爬起來,就地跪下,然後抬起頭來,卻不是麵對知府大人,反而是對著薛老爺說道,“爹,二丫知道自己的娘隻是一個丫鬟,沒有高貴的出身,所以,一直不奢望能得到爹爹的疼愛,甚至不敢喊一聲爹,可今天,大哥剛才已經說過了,大姐的嫁衣是她自己剪掉的,大姐的鳳冠也是她自己摔掉的,隻因她不願在後天出嫁,進門當個活寡婦,這一切都與二丫毫無關係。”

剛說到這裏,一聲尖利的聲音馬上打斷了她的話:“你這小賤種,竟敢說我誣陷你,知府大人,你千萬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姐姐,你何必如此心急辯白,是否對錯自有知府大人判決,隻因大娘向來認為二丫是個沒人要的賤種,所以才將一切過錯推到二丫身上,還將二丫一陣毒打,並還說二丫的這雙眼睛太像我娘親,差點剜了二丫的眼睛,大哥更說,與其把我送官丟人現眼,還不如後院挖個坑,將二丫埋掉了事,您都是親耳聽到的,既然你不願為我這個可憐的女兒還以清白,那二丫隻好請兩位大人為二丫洗清破壞大姐嫁妝的罪名,等洗清了罪名,女兒也再毫無留戀,就馬上死在爹爹的麵前,將這身子還了去,來生,再也不願身為薛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