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家王爺具有雙重性格,是這個意思吧?”上官輕衣不知道自己現在聽到的這個消息算是好消息呢,還是壞消息?好消息是她愛上的這個男人並沒有放棄她,並且可能是真的愛著她,壞消息則是,這個男人她擁有的隻有一半的靈魂,另一半靈魂她左右不了,並且兩人之間還不算熟。
片刻之間,她有些難以消化這些信息。
“雙重性格?大致就是王妃您說的這個意思吧。其實,王妃與王爺很早就認識了,那個半晚上會來看王妃的戴著麵具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另一個王爺。”
“你說那個戴著麵具的變態,就是你家王爺?”難怪,他對她身邊所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敢情,他從頭到尾,都把她當作一隻猴子耍呀,心中的怒氣勃發,這個死變態,由於他,她不知經受了多少擔驚受怕的日子,到頭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王妃請息怒,還請您能幫王爺一把,這天下恐怕除了王妃之外,誒有人能夠幫助王爺了。”
“你把我看的太偉大了吧,我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又怎麼有能力去救你家王爺。”上官輕衣現在心中五味紛雜,什麼滋味都有。她又不是精神科醫師,也不是心理病醫師,怎麼救,再說,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何會分裂成兩種個性。
“這個王妃大可放心,隻要您能救醒王爺,王爺自然不會對小姐的事情袖手旁觀。”
“是嗎?如果醒來的是當和尚的那一個呢?”她那天可沒看出這一個有多管閑事的癖好。
“就算救醒的是想當和尚的這一個,那屬下一定會把所有發生的事情告訴王爺,不會讓他被所有的事情蒙在鼓裏,先前是另一個王爺命令屬下不準說,可現在屬下寧可抗命,也不願看著王爺再繼續下去了,這幾天,看著王爺昏睡不醒,太醫們又查不出什麼原因來,屬下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了。”
“他真的會一睡不醒嗎?”想到這點,上官輕衣心中還是痛了一痛。要裝作不在乎,很難!
“這個屬下也說不準。”隻怕再睡下去,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那現在該怎麼辦?就算我想去十王府,那門外的官兵未必會放行。”
“這王妃大可放心,屬下剛才進宮已經見過了太後,特別得到太後的恩旨,您可以離開上官府了。”
“就算我能出去,我還是沒有辦法救他呀?”誰知道司馬蕭深層意識現在是怎樣的,未必就能找到鑰匙喚醒他的神智。
“王妃可以和屬下一起去甘泉寺見過方丈大師,他也許會有辦法讓王爺醒來。”
“既然你知道救治的法子,為何還要來找我?”這種性格分裂的人,如果找不到心理中的那個點,恐怕很難治愈,那個老和尚真的會有辦法嗎?
“方丈大師說凡事都需要契機,而王妃可能就是那個契機,別看想當和尚的王爺對您冷漠,可那也隻是表象,要不是當初他先注意到了王妃,那個一直隻在夜晚出現的王爺又怎麼會對王妃您如此感興趣呢?”
“是嗎?”發生了這麼多事,原本認為應該是這樣的往往卻是那樣,她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了?
“屬下可以以性命發誓,如果不是王妃您,夜晚出現的王爺不會想著出現在晴空下。如果現在醒來的是他,那想要弄清上官大人的清白更非難事,畢竟,王爺對小姐您感興趣之後,上官府的一草一木都被查的清清楚楚,更別說那些別有用心之人了。”
“既然如此,我跟你去。”如果初十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為了上官府,為了上官青雲,也為了自己,她也希望司馬蕭能清醒過來,他還欠她一個交代呢?她還沒將他在她身上裝神弄鬼的帳討回來呢?還沒有好好想著法子虐待他呢?她怎麼能甘心?
上官輕衣叫來區管事將府中的事情簡單交代了一遍,言明她要去十王府,府中有什麼事可以去十王府找她,然後帶著兩個丫鬟與初十一起離開了上官府,先去了十王府,王府的下人見到她們,但都神色如常,不管將來上官青雲怎麼樣,但是隻要皇上沒有取消這門婚事,那上官小姐還是未來的十王妃。
初十帶著她們直接到了司馬蕭的臥房,房內沒有多少人,兩個宮女還有一個內監守在房內,還有幾個太醫,司馬蕭躺在床上睡的並不安穩,口中有時還冒出一些聽不清楚的話語,偶爾一兩聲聲音比較大,聽起來好像是,“她是我的”,“不要阻止我”,等等,難道他的思維真的在打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