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是柔柔的一句話,並不驚天動地,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司馬蕭真的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本有一瞬間迷茫,片刻後,卻轉為邪氣,“怎麼今個一早就過來了,難道是思念本王欲狂?”

上官輕衣沒有說話,她還有些難以置信這玄妙的事實,而初十與方丈大師則用戒慎的目光觀察司馬蕭,不知麵前這個王爺,是那個經常晚上出現的那個,還是兩個融合後的王爺。

“你們怎麼在這裏,初十,這個老禿驢怎麼也在?”對上幾人詫異的目光,司馬蕭皺了皺眉,瞬間語氣卻變的冷若寒冰。

上官輕衣還是沒有吭聲,實際上心中五味紛雜,望著麵前這個熟悉而陌生的男人,這真的是她喜歡的那個男人嗎?

方丈大師和初十相互對看一眼,目光極為複雜,心中都有一個念頭,這不會是產生出第三個王爺了吧,先前,想當和尚的那個王爺對方丈大師自然是恭敬有加,絕不可能當著方丈大師的麵喊出“老禿驢”三個字,至於那個晚上出來的王爺,性情邪肆,但他見人總是滿臉的笑,根本不會像現在的這個,臉上頓時可以變成冰塊。

“怎麼都不說話?”司馬蕭坐直了身子,才發現此時所待的地方根本不是自己的十王府,而是禪房。

“你讓我說什麼,你騙了我那麼長時間,是不是該有個交代了。”上官輕衣冷冷地道,想起那天她的傷心,下定了力氣非虐虐他不可。

“本王騙你什麼了,當時你認識的戴著麵具的本就不是一心當和尚的,不是嗎?”司馬蕭麵對上官輕衣還是放柔了表情,但對上初十和方丈大師卻冷下聲道:“怎麼,你們兩人是想看我們夫妻二人親密不成?”

“王爺,此處可是佛門淨地。”方丈大師沒好氣地說,他好歹也算他的救命恩人吧,醒了之後不懂得感恩,倒是先趕起人來。

“是嗎,那你信不信本王現在就可以派人將你這佛門淨地拆的片瓦不留?”司馬蕭的語調冷,神情更冷,上官輕衣終於覺得麵前這個人跟以前見過的兩個都有所不同。

“好了,王爺,如果不是方丈大師,你不會這麼快醒來,你還要拆了人家的房子,這是什麼道理。”

“什麼道理,這老禿驢讓我每天看著他們兩個在這身體中出入,自己卻不能出入,這筆賬我還沒跟他算呢?”

“什麼叫他們兩個難道還有第三個?”

“不,王妃,這不是第三個,也許是原來真正的那一個吧。”方丈大師聞言,垂下花白的眉毛,也許是他的封印之術,禁錮了真正的十王爺,而後分裂出了兩個人,等這兩人合二為一之時,十王爺就變回了自己,好在現在終於有人能夠克製住他了,他也可以放心了。

“你。”上官輕衣再次上下打量司馬蕭,什麼叫原本的哪一個?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想必王爺和王妃有許多話要說,老衲先行告退。”方丈大師離開之前,給初十也給了個眼色。

一出禪房的門,初十就緊追了上去,“大師,現在好嗎?”現在王爺的性子還不知搞出什麼事來呢?

“好不好,就看裏麵那位的功力了,老衲也不知道這樣好不好。”方丈大師幾乎是歎息般道。

初十默然。

“他們兩個不過昏睡了幾天,你怎麼變得這麼憔悴,不過,從現在起,你不能再想著他們兩個要當我的妻子,我的王妃。”方丈大師和初十退出去之後,司馬蕭一把就將她拉入了懷中,然後以一種霸道的氣勢宣告道。

到了這個時候,上官輕衣不得不承認,麵前這個人確實和原先的兩個有所不同,可她愛上的是那一個,雖然這三個都是同一個人,現在她到底該怎麼回應?

“他們兩個還會再出來嗎?”這樣三天兩頭,變來變去,這日子可要怎麼過?

“我不會給他們出來的機會,你隻能是屬於我的。”

“可我從頭到尾認識的都是他們,而不是你,您覺得我該以怎樣的態度來對待你?”一個男人就將她的生活搞的一團糟,現在無論醒過來的是那個,都要承受她的怒火。

“可他們無論誰做任何事情我都知道,包括這樣。”他俯下頭就來親她的芳唇。是極其霸道的吻,讓她根本掙脫不開,隻能勉力承受。

“不管你們是誰,我現在那一個也不打算嫁了。”這男人的姿態是明顯的掠奪,上官輕衣一狠心,牙齒就咬了下去,將他的嘴唇咬出一個牙印,迅速紅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