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神色頓了頓,一時間有些啞然。
丁寧新歎口氣:“我知道這個請求讓您為難,我也就是隨口一提,現在業內誰都不敢用他,他都快頹廢成狗了。”
蘇沫看著桌麵上那疊文件,眉眼冷淡。
“你應該知道,我是個生意人。”
生意人,就是用錢生錢,以利為先,絕不做沒有好處的事情。
她不是慈善家,不會因為同情就將自己丟進坑裏去。
“我可以保證,他人品和業務是真的不錯,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在合同上添加條款。”
丁寧新定定看著她,眼神帶著幾分懇求,“他是業內老牌經紀人了,這麼多年以來口碑都沒崩壞不是?他要是進入天宸,一定能給您創造出更大的價值來。”
她兩手絞在一起,話語聽出來隱隱的緊張,“其實,他缺的是一個伯樂,我不想見他自暴自棄的樣子。”
蘇沫沉吟好一會兒:“後天中午我有時間,約他出來見個麵吧。”
丁寧新眼睛一亮:“謝謝老板,我一定會叮囑他以最好的狀態過來!”
“先別急著高興,我得親自把關,如果達不到要求,我寧可放棄。”蘇沫說。
“這就夠了,您給了他機會,他自己把握不住的話,怪不得別人!”
管理一個公司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哪怕天宸這個瀕臨倒閉的公司,忙起來也一大堆事。
轉眼間,就到了第二天。
蘇沫熬夜加班整理文件,睡得晚了些,所以起得也晚了一點,醒過來時候,已經早上九點鍾。
她急急忙忙刷牙漱口,把自己捯飭了一下才匆忙下樓。
鬱司辰說今天有酒會,她這麼拖遝,也不知道他生氣了沒有。
隔壁臥室沒有人,樓下也沒見到鬱司辰,蘇沫心頭莫名有些擔憂,問傭人:“先生呢?”
“先生去公司了。”傭人將食物端上桌,一麵回答她問題,“先生說今天出門時間在下午,他先去公司處理點時間,讓夫人不必太著急。”
蘇沫倒是不急,反正酒會還是什麼宴會,都隻是鬱司辰的狂歡,跟她關係不大,她隻要做一個美美的花瓶就可以了。花瓶不需要思忖太多,顧慮太多,鬱司辰會安排好。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起床之後,她的眼皮跳得有些快。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她跳的正好是右眼。
蘇沫不知道為什麼,心頭有種強烈的不安,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這份不安盤旋在心裏,讓她早餐都吃得不安心。
她是個孤兒,能讓她在意的人不多,首先給秋雪兒打電話問了一聲,今天周末,秋雪兒沒有課,晚上熬夜追電視劇,現在還沒醒,叨磕了兩句,就迷迷糊糊掛斷了電話。
蘇沫再給鬱司辰打電話。
他的手機嘟嘟了好久,一直無人接聽。
蘇沫頓時有些慌了,趕忙翻出許默的電話,撥了過去。
許默的電話也一直無人接聽。
蘇沫神經不由繃了起來。
鬱司辰不接電話,可以說是在開會或者在忙,許默是他的左膀右臂,手機不離身的,不可能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