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接,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鬱司辰出事了。
光是想到這可能,她心頭就咯噔了一下。
披了件外套,就去車庫。
鬱司辰的家底豐厚,在私生活上沒有虧待自己,車庫裏停放著好幾輛豪車,都閑置著。
蘇沫跟管家拿了鑰匙,打開導航就往鬱氏集團開去。
路上再打幾個電話,依舊沒有人接。
蘇沫一邊開著車,一邊胡思亂想,腦中可能出事的版本不過十幾分鍾就已經上百。
越想越擔心,越猜越慌亂。
樹大招風,身為鬱氏總裁,鬱司辰平時也不是個多麼溫和人物,上位之後自然沒少得罪人。
有機會的話,想對付他的人不少。
尤其鬱家的“自己人”。
蘇沫腦海中閃過一張溫和儒雅的臉,眼眸閃爍了一下。
是他嗎?
才剛醒來,就迫不及待要對付弟弟?
亦或是,鬱家老宅的老夫人?
她眉頭緊緊皺起來,心情敗壞到了極點。
鬱司辰待她不錯,如今又是她金主,她並不希望他有事——
當然,也是因為兩人已經捆綁在同一條船上,鬱司辰的仇家想要動手,不會單獨隻抓鬱司辰,一定會拖她共沉淪。
可她現在連鬱司辰什麼情況都不清楚。
思慮間,手機一陣顫動,傳來了鈴聲,有電話進來了。
蘇沫掃一眼,是鬱司辰的號碼,趕忙將車子靠路邊停下,問他:“你現在哪裏?出什麼事了?”
似乎沒想到她這麼直白,那頭鬱司辰靜默了一下。
“沒事,我半個小時後就回去了。”
他聲音有些虛弱,“聽管家說你出門了,是去找我嗎?”
“是。”她回答得直白且毫不猶豫,“身為你的妻子,關心丈夫是分內之事。”
鬱司辰輕笑兩聲:“沫沫,聽到你這麼說,我很欣慰,我的小妻子總算會送來一些溫暖了。”
她這是被調戲了?
蘇沫挑眉:“我快到你公司樓下了,你在不在裏頭?”
還有心思跟她逗趣,想來應該沒發生什麼,是她想太多了。
“不在。”鬱司辰回答得挺快,“有些事情回去了我再告訴你,你乖乖回家,等我消息好麼?”
蘇沫嗅到了他話裏不同尋常的味道,眼眸閃爍,深呼吸口氣。
“半個小時內,我要見到你。”
她聲音堅定,蘊含著幾分堅決。
電話那頭的鬱司笑了笑,聲音裏似有些寵溺。
“好。”
掛斷電話後,蘇沫思量一二,還是調轉車頭,往別墅折回去。
人有時候太過聰明,反而壞事,他說他會回來,那她就信他了。
另一邊,鬱司辰從病床上起身,看著脖子上掛著的繃帶,麵色沉下來。
“老板,醫生說了你受傷嚴重,需要休養幾天,不能現在下床。”許默在外頭,也聽到了一點鬱司辰的電話。
“沒那麼脆弱,外頭盯著的人那麼多,越是露慫,就越容易被得寸進尺。”鬱司辰解開繃帶,一邊叮囑,“去辦理出院手續。”
許默都要跪了:“老板,你才做手術沒十幾分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