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跑人,最容易出事了。
許默一臉擔心,神色都有些抓狂。
鬱司辰不說話,隻是目光朝他淡淡瞥來。
作為最貼心的助理,許默一瞬就蔫了,“老板,至少等注射完這瓶鹽水。”
他退了一步,給出自己的堅持。
鬱司辰不為所動,手揚起就去拔吊針。
許默知道自己的話沒分量,老板又是個拚命三郎,一咬牙,豁出去了。
“如果不吊完這瓶鹽水,回去我就告訴夫人你出車禍了!”
鬱司辰拔針的手頓時頓住,目光冷冷的,好像要下雪一樣。
許默跟了他多年,對這眼神已經有了抗壓力,他堅定開口。
“夫人從來就不是個笨蛋,你要是這麼糟糕的狀態過去,就算我不說,她也能發現。”
見鬱司辰神色有了遲疑,許默覺得有戲,趕忙趁熱打鐵,“老板,你這情況實在有些糟糕,與其趕那幾分鍾讓夫人擔心,還不如再待一會兒。”
鬱司辰腦海中想起蘇沫的樣子,再聯係方才管家的話,眼神暗了暗,坐回床頭。
“那就再等幾分鍾。”
雖說確實想看看那女人擔心他的神情,但這麼個狀態出現在她麵前,會將人嚇跑的。
許默鬆了口氣,擦一把額頭的細汗。
果然還是拿夫人來壓最靠譜。
他家萬年鐵樹的老板,可算是開花了。
蘇沫開車回到別墅,心情好了許多,隻是才剛進院子裏,就看到院子裏站著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
二十出頭的年紀,五官精致美豔,皮膚保養很好,白裏透紅的,穿一件豔紅色的吊帶連衣裙,遠遠看著就很驚豔。
蘇沫微微眯起眼睛,心頭快速盤算。
能出現在鬱司辰別墅裏,應該是鬱司辰認識的人。
不過一個已婚男士有漂亮女人上門來找,似乎不是什麼很好的兆頭。
才想著,那女人已經發現她了,眼底飛快掠過一道幽光,目光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番,有些敵意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司辰哥哥的家裏?”
這話聽起來,挺微妙的。
小姑娘對她有敵意,蘇沫勾起唇角,也沒打算跟她客氣,淡淡笑著。
“你來找我老公,竟然不知道這家裏的女主人嗎?”
女人神情一頓,咬牙看著她:“你就是那個跟司辰哥哥領了結婚證的蘇沫?”
這話真有意思。
蘇沫輕笑:“不然你覺得,依照你認識的鬱司辰性子,他家裏是隨便有女人能進來的嗎?”
女人噎住,麵色難看不已。
蘇沫才沒管她心情怎樣,兀自往前走,一邊說道:“來者是客,不知道這位女士你尊姓大名?來找我家司辰有什麼事情?”
“陳沐沐!”女人沒好氣說道,“至於我找司辰哥哥做什麼,你還沒資格知道!”
“哦。”蘇沫也不生氣,“他不在家,你要是願意,就等著吧。”
“不在家?”女人愣了一下,而後眉頭死死皺起來,嘀咕,“難道已經去了酒會?”
隨後她又自己否決了說法,“不會的,他沒有那麼早的習慣,而且……”
陳沐沐的眼神掃過蘇沫,似笑非笑問:“你是他的妻子,他去哪裏,不帶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