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司辰半夜時候醒了過來,蘇沫正趴在床頭打瞌睡,他輕輕翻動身子,睡眠很淺的蘇沫頓時醒過來。
“別亂動,醫生說你傷勢很重,要臥床休養,有什麼需要,跟我說,我給你拿。”
鬱司辰目光在她臉上逡巡,少許,才壓著嗓子說道:“水。”
蘇沫趕忙去倒了一杯開水給他。
水是她一個小時前燒開的,還熱著,鬱司辰連喝了兩杯,才緩了過來,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翹起:“老天爺安排的真玄妙,又一次讓我遇難時候遇到你。”
“可不是,要不是遇到我,你可就一命嗚呼了。”
蘇沫給他削水果,視線環過他身上的傷,沒忍住問道,“你去做什麼事情了,居然被整成這樣子,多大的仇恨,是不是殺人放火了?”
鬱司辰目光幽邃,沒有說話。
蘇沫心頭咯噔一跳:“還真是?”
想到鬱司辰身上有刀傷,有槍傷,眉頭皺得更緊了。
打架的對手,也不是什麼好人。
華夏禁槍,能拿到這玩意兒的,除了官方渠道,就隻能是一些非法組織和亡命之徒。
鬱司辰眼角微微上挑:“如果我說是,你可會害怕?”
“害怕有什麼用,還不是已經上了你這條賊船。”
說的好像現在知道了什麼事情,她還能跑掉似的。
鬱司辰嘴角揚起清淺的弧度。
“沒錯,你跑不掉,被扣上我姓氏那一刻起,你我就已經共沉淪了。”
“被拖下水可憐的我。”蘇沫沒好氣瞥他,“你這幸災樂禍的模樣,真刺眼。”
“無礙,大不了等我好起來,欠你的一並還了。”
欠她的?
蘇沫眉頭上挑:“欠我什麼了?”
“一個婚禮。”
鬱司辰定定看著她,“結婚這麼久了,我還沒告訴別人,你是我鬱司辰的妻子呢。”
“委屈你了,等我傷好,該有的名分,都會給你的。”
“不,不委屈。”蘇沫嚇了一跳:“咱們可是說好的協議婚姻,半年後離婚,這眼看著時間一日一日過去,恢複黃金單身隻有指日可待,我覺得一直這樣挺好。”
鬱司辰也不惱,隻是一雙黑色的瞳仁深深盯著她。
“將我推出去你可好受?”
他說,“我能感覺得出來,你對我並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暫時不談這話題。”蘇沫將切好的一片水果塞入他口中,“說說吧,這幾天發生了什麼,瞧你那麼落魄的?”
“既然你把我拖下水了,我就不能置身事外,我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鬱司辰深深看著她,“這個當然。”
他目光放空,好一會兒後,“三天前,我帶人去了玄迷島。”
他聲音帶著些許沉重,“還記得那把盛世拍賣會上出現的金鑰匙嗎,它就是開啟玄迷島的鑰匙。”
蘇沫想起方才金鑰匙落在手中的手感,眼神閃了一下。
一座島嶼,怎麼可能由一把鑰匙掌控。
應該是有其他意義。
“玄迷島在哪裏?”
“羅城,跟雲城接壤,所以我受傷了逃走,才會出現在那個山腳下。”鬱司辰說。
“我似乎從來沒告訴過你,我為什麼非要得到那把金鑰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