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秋雪兒通話掛斷後,蘇沫心情頗為複雜。
同樣在音樂方麵有著天分和喜愛,就像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她對他還是挺喜歡的。
就算知道他的身份後,他讓她給個機會,她便也就給了。
可惜……
他說的話,並不見得都是真的。
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
“沈若山。”
她低低念著這個名字,眼眸在燈光下明滅可見,聲音帶著幾分凝重和冷沉。
“隻希望你可不要太讓我失望啊。”
鬱司辰回來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他也不嫌煩,叨叨著推開蘇沫臥室的門。
蘇沫剛好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坐在床頭的他,當即臉都黑了。
“不經過主人同意就私闖臥室,鬱先生,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你房門沒縮。”鬱司辰說。
“房門沒鎖,跟你私闖臥室有什麼關係?”蘇沫語氣依然不善。
“當然有關。”
他無視她的黑臉,走上來,輕輕擁住她的身子。
剛沐浴過後,女人身上獨屬的體香沁入鼻尖,絲絲縷縷撩人,他喉嚨咕嚕一聲,恍然有些口幹舌燥。
他將腦袋擱在她肩窩處,深深吸了口起,“我們本就是夫妻,你不鎖門,就是在邀請我。”
蘇沫:“……”嗬,強詞奪理。
被他抱得不自在,她掙了掙身子,皺眉道,“別動手動腳的,男女授受不親。”
“你我之間,還需要那麼清楚。”鬱司辰沒理會她的掙紮,反倒是將她抱得更緊,“沫沫,沒有人告訴你,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麵前,是沒有定力的?”
蘇沫挑眉:“怪我勾引你?”
自己跑入她房間,偷窺她洗澡,回頭還反咬一口,他可真夠有本事的!
她狠狠掙紮著。
鬱司辰悶哼了聲,身子微微弓起來。
蘇沫動作一頓。
她差點忘記了,他可是個重傷患者,傷勢還沒好呢,再用力折騰,怕是傷口開裂,傷勢更加惡化。
心頭憤憤低咒,到底還是不忍心,停住掙紮。
“傷勢沒好,瞎搗鼓什麼。”
就欺負她心腸軟。
鬱司辰微笑:“抱著自己的妻子,天經地義,不算越矩。”
蘇沫嘴唇有點幹,警惕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家夥。”鬱司辰輕歎一聲,“把我胸口都挖空了,居然走得那麼瀟灑。”
蘇沫嘴角抽了下:“你以前對女孩子,都是用這一套哄著的?”
情話說得不錯。
“不是。”
他振振有詞,“我沒有哄過女孩子。”
“前任。”蘇沫提醒他,“我記得你有個未婚妻的。”
“看不上。”鬱司辰說,“你才是緣分。”
她想起來了,他那前任是真倒黴。
如果看得上,也不至於有那麼一遭車禍。
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擠兌他了。
鬱司辰見她遲遲不說話,輕笑:“怎麼,吃醋了?”
怎可能吃醋,她又不關心他有幾個前任,每個前任有多麼溫柔!
然而,耳朵卻悄然豎起來。
“我跟她,是老太太的安排。”鬱司辰刮了刮她鼻子,“你知道,老太太和我,本就是勢不兩立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