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我給小李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你回去,”莫曉東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了,兩人都沒有吃晚餐,“你明天還有一場演出,我在這裏看著就行。”
蘇沫隻是一味地搖頭,沒有見到親眼見到鬱司辰,親耳聽到他的病情,她不放心。
“我沒事,我等著,明天演出沒有問題的。”蘇沫淡淡地回道。
“那我點份晚餐,”莫曉東拿蘇沫沒辦法,擔心蘇沫現在的狀態能不能完成演出。
蘇沫哪還有心情進食?等點好的晚餐放到她的麵前,還是搖了搖頭,她吃不下,弱弱地對莫曉東說道:“東哥,你跟我一起忙到現在,你先吃吧,我再等等。”
她的腳踩在椅子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手裏還握著鬱司辰的手機,他的手機震動了。
是許默打來的電話。
蘇沫滑動屏幕接通了電話。
還沒等蘇沫開口,許默就直接彙報工作:“鬱總,已經收到了音樂盛典的邀請函,邀請你作為頒獎嘉賓,另外旅遊開發地那邊今天竣工,正在和黎總協商發布會的時間,你和夫人那邊什麼……”
“許助理,我是蘇沫。”蘇沫打斷了許默的話。
許默:“夫人?怎麼是你接的電話?鬱總呢?”
蘇沫手捂著臉,沉默半晌,有氣無力地陳述了下午發生的意外:“鬱司辰現在在手術室,右小腿骨折,你趕緊過來一趟吧,醫院地址我發給你。”
許默也頓住了,馬上做出對策:“好,我立馬趕過來。”
掛了電話,放下手機,蘇沫又死死地望向手術室。
在鬱司辰推進手術室第四個小時後,過了零點,手術中的指示燈終於熄滅了,整個四個小時,蘇沫一刻都沒眨眼,直愣愣地盯著手術室大門這麼久,門終於打開了。
蘇沫馬上撐起身子,站起來差點一個趔趄又坐回去,醫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急切地走到醫生麵前,看到了閉著眼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的鬱司辰,右腿上纏滿了繃帶,腿上還紮著手指一樣粗的針,針連著管道,裏麵殘留著鮮紅的血液。
“手術很成功,進行切開複位,加了鋼板和釘子,現在麻醉時間還沒過,先送到病房,注意患者右腿是否腫脹,進行抗感染對抗治療,若傷口沒有明顯感染征象,再做幾個常規檢查暫時沒什麼問題。”
蘇沫連忙點頭,皺著眉,鼻尖微酸,眼前這個沒有一點血色的人早上都還好好的,給醫生道謝,和護士一起將鬱司辰推進了病房。
等進了病房,關上門,隻剩下莫曉東蘇沫還有躺著的鬱司辰,坐在鬱司辰病床旁,看著他安然閉眼的模樣,還有那一條滿是繃帶的腿,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哪一次意外不是鬱司辰擋在自己麵前?蘇沫從沒有看過如此脆弱的鬱司辰。
流下眼淚就怎麼也收不住了,想到這裏蘇沫無閉自責,看著麵前平穩呼吸著的人罵道:“你擋在我前麵經過我同意了嗎?為什麼這樣啊?明明受傷的應該是我啊……”
“鬱司辰……”
蘇沫嗚咽著把頭埋在了病床裏。
耳邊傳來了弱弱的兩個字:“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