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牙問道:“你什麼意思?”
蘇沫看著他,回道:“讓你放手的意思。”
“那些事情我有記憶,發生過什麼我都記得,不需要任何解釋,這是道坎吧,我得自己過,或許一輩子也過不了,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現在我是真的不能接受。”蘇沫說,“我再強調一下,剛才說過的話我全部撤回了。”
鬱司辰看著她,仿佛是在爭取什麼:“那些你認為的,你看到的,都不是……”
蘇沫蹙眉,她打斷了接下來他要說的話:“你覺得我會信嗎?”
時間凝結了,原以為緩和的氣氛在這句話出口後,又回到了起點。
但她是真的不想接受任何所謂的解釋,她親身經曆的痛楚有關於身世母親的往事,那種記憶中的真實感,找回的東西絕不會有差錯。
就像她說出口的一樣,這就是一道坎,真實存在的,任何所謂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唯一能做的隻有等到哪天自己放下那些執念,消化掉,邁過去。
蘇沫不想騙誰,所以很直白地說了。
當她再一次望向鬱司辰,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眼眶有些紅了,忍著些外露的情緒,點了點頭:“行。”
“以後我每天來問一遍。”
蘇沫問:“問什麼?”
“就你說的那道坎,過了麼。”
他想,這應該是他一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是蘇沫先走的。
因為鄭洛的電話來了:“沫姐,我現在在洛羽那邊,跟東哥在一起的,應該還有段時間,保鏢大哥都在門外的,休息室的東西剩下另外團隊剩下的幾個人待會兒來收拾,我們到時候直接停車場見。”
蘇沫回了一句“好的”,整理好了妝容,然後裹上了羽絨外套拉開門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兩人能心平氣和地聊天,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期,可以肯定的是有了進展,但遠遠不夠。
正是在室內待了半天,場外後台通道的人也走得差不多幹淨,去停車場仍站在寒風中等待自己的天寒地凍蹲守著的鐵粉外,沒幾個人了。
蘇沫熱情地一一向他們揮手,走到他們身邊停下來耐心地簽名留影。
幾個女生激動地驚呼:“沫沫!你真的太棒了!太厲害了!”
“我們以為等不到你了,最後你還是來了。”
“誇你的話我都說累了,slay全場!”
在停車場外耽誤了一會,最後走上車的時候鄭洛已經到了,幫著蘇沫把大裙擺提著進了車,這才返程。
鄭洛彙報著情況:“東哥過去那邊事故現場了,我們先回去。”
“幸好我們換了輛車提前出發,不然撞的,就是咱們。”
“他們的目標就是想要拖延你入場的時間。”
“嗬,怎麼都喜歡玩些小把戲?我不入場就能改變什麼?真是天真,若真發生在我坐的車上,今晚依舊是這樣的結果!”
蘇沫緩了緩,仰頭閉著眼嗯了一聲。
“對了,東哥交代了,這事兒挺嚴重的,肇事司機也沒了蹤影,得發微博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