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繼續說道:“在我五歲的時候咱們就認識了,無論咱倆之間發生過什麼,這些都是改變不了的東西,注定的,之前的那段我從來沒有那樣開心過,遇到你這樣的人說不心動是假的,但你給我的傷害也是真的。”
“知道麼,這可是你啊,那麼痛的傷口竟然是你割開的,”蘇沫抬頭對上了鬱司辰的眼睛,“你說我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能這麼絕,我以後還敢相信水呢?”
他彎腰,手緩緩下移,拂在她微紅的眼尾,然後是臉頰,最後收了手,自然地垂下,半跪在地毯上,一隻手臂撐在膝蓋,這樣的姿勢,兩人是平視的。
蘇沫的視線隨著他的動作下移,始終看著對方的眼睛。
“即便除了那一件事你給我的都是最好的,但我都不要了,我也要不起。”
這話說得很絕,對鬱司辰的殺傷力挺高,因為蘇沫捕捉到了他緊皺又在下一秒疏散的眉頭,眼睛裏流露出了難受自責又帶著些心疼。
蘇沫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聳了聳肩膀,一鼓作氣接著在最後做了個了結:“見著你,我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誰心裏沒個人,但是這些話隻限在這兒,出了門全都不算,就當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
鬱司辰的眼睛深如潭水,瞳孔輕微顫動,之前眼中的心疼散開了些,他不合時宜地笑了一聲:“其他的我沒聽見,你剛剛說的……心動……”
“我已經錄音了,”他說,“什麼事沒發生?不可能的。”
這轉折來得挺陡的,蘇沫沒反應過來:“啊?”
什麼情況?他這都有空掏手機出來點?
鬱司辰笑了笑:“我已經在心裏錄音了。”
說完,他站了起來,半跪著的左腳在後輕輕一用力,直接把坐在椅子上的蘇沫抱在了懷裏,帶著一陣清香的風,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抹胸的禮服,鬱司辰的呼吸全部灑在了她的頸間,就這樣她半邊身子都麻了,沒出息地忘了第一反應是要推開他。
鬱司辰悶悶地開口說:“傻不傻,憋了這麼久。”
蘇沫方才說的這些話,他真的一點兒不知道,驚喜中又帶著心疼,本應該在自己庇護中的女孩,其實比他想象中要敏感得多,她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和自己一樣,要承載比常人更多的東西。
他抱的很緊,恨不得要把蘇沫揉進骨肉裏,他的手環在她露出的後背上,手指有些涼意。
身後是椅背,她也躲不開,聽了那話蘇沫拉著他西裝的衣領往外推,正聲反駁道:“你才傻!你……先鬆手。”
她的力氣還不足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抱得更緊了,說:“還記得那晚老太太的宴席嗎?我說要給你解釋,你拒絕了,現在……想聽麼?”
後背的那雙手移到了她腰間。
“你……”蘇沫再一次強調,“不想!”
“我們現在和好了麼?”
“沒有!”她是真的很堅決,每一句說的沒半點猶豫,所以鬱司辰還是鬆開了,距離沒拉開。
他抿著嘴,恢複到了之前沒有表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