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有了,”他轉頭看了蘇沫一眼,“我害怕失去你。”
“打住,打住,你這話說得太不厚道了,”蘇沫立馬製止,“得了吧,我不信。”
鬱司辰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察覺到了這話說出來的矯情。
“你問了我一個問題,公平起見,你是不是應該回答我一個問題?”
蘇沫思索了一會兒,這話挑不出毛病,她答應了。
鬱司辰直視前方,很快就問了:“你走出來了麼?”
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什麼?”蘇沫沒反應過來。
他直接又問了第二個問題:“現在你還想聽我解釋麼?”
蘇沫懂了,這是接著上次頒獎典禮問的。
她捫心自問,最後還是得出一個否定的結果。
蘇沫搖了搖頭——這是對兩個問題的回答。
鬱司辰的餘光掃到了她的動作,心底一涼,麵上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那我以後繼續問。”
鬱司辰輕笑了一聲:“你不用急著給我肯定,也不用原諒我,這樣太輕鬆了,對我沒有挑戰難度。”
蘇沫埋頭說了一聲“對不起”,結束了這個話題。
“鬱老板,我們要去哪兒?”
“往前開到底吧。”
這可能沒有底。
“其實吧,鬱老板,跟你相處了這麼久,我發現我一點兒都不了解你,你的想法,你做好的計劃……”
“以後若你不介意的話,我給你足夠的時間了解。”
“好呀,你最好識趣地所有都告訴我,我可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費腦子。”
鬱司辰笑,想要說好。
“算了,沒必要,光想想都覺得挺費勁的事情。”
“蘇沫,有一點你必須承認,無論怎樣,你絕對是最了解我的人,並且永遠都是,改不了的。”
“不管我們之間還有多少所謂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還有多少的誤會沒有解開。”
“說得好像咱倆是統一戰線似的。”
不說還好,一說就戳到了痛處——在跟鬱司辰相處中難免避開的情緒。
“你說過的話,我都不怎麼相信。”
鬱司辰的臉黑了。
“沒關係!這樣好的天氣,來都來了!還想這的,盡情享受吧。”
蘇沫哼著歌,等車開向盡頭,全程都沒有停下來,就好像,明明知道是深淵,但仍舊奮不顧身往下跳。
蘇沫開始心疼一個人在酒店的伍洋,孤零零的沒個人陪伴。
蘇沫想通了,何必吹毛求疵,過去正式因為她太多追求完美,總以為最親近的人都必須毫無保留地展現給對方,現在吧,順其自然就夠了。
哪一樣的相處模式輕鬆沒有束縛就,不用想太多,隻求舒服沒壓力——她學會了照顧身邊人的感受,要說再想從前那樣做一個選擇,她會如何。
蘇沫想,結束是既定的,在當時的情況下,但或許沒有了無謂的爭執和激動地維護自己小的可憐的尊嚴。
“鬱老板,我好喜歡這樣的景。”
“嗯,我知道了。”
“其實,這次錄節目的地方,我都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