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等會兒啊,綠哥,您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了嗎?”李寄真拍了拍八哥鳥的腦袋,軟言道。那八哥鳥想必也是一雄性的色鳥,居然在李寄真的玉手撫觸下安靜了下來,這一幕不由地令曹草暗暗咂舌。

“王妃姐姐才進府一月時間,想必還不曉得吧,這綠哥可是王爺的心肝寶貝呢!它會說人話,吐字真真的,姐姐要不要聽聽?”

曹草不說話,隻是眯眼笑望著她。李寄真最討厭看到她那一副癡癡傻傻的笑容,這讓她心裏氣得發堵,恨不能當場抓破那張臉孔。

今日她是特意來瞧瞧這個草包王妃有沒有過得很慘,順便羞辱她一番的,然,貌似她低估了草包王妃的恢複能力。也對,草包就是草包,根本就是沒心沒肺,不配稱為一個人!她昨日見到的那個淩厲的眼神一定是她的錯覺而已!

想至此,李寄真撥弄著八哥鳥的鳥喙,甜甜地喚道:“綠哥,綠哥,遇見王妃姐姐要喚什麼?”

那八哥鳥似是急於想要吃到鳥食,於是奮力衝著曹草嘎嘎叫喚:“賤人!賤人!賤人!草包!草包!草包!”

聞鳥語,曹草的表情並未有變化,而一旁的青荷倒是氣得臉色發白:“放肆,你這破鳥,亂叫喚什麼?”

“住口!你才是放肆!綠哥可是王爺的寵物,你一個卑賤的小丫鬟居然敢對綠哥無禮?雪燕、雪鶯,給我教訓那個不知輕重的卑賤丫頭!”李寄真俏臉一冷,一邊吩咐自己的丫鬟,一邊給八哥鳥喂了一顆鳥食。

那八哥鳥得了甜頭,於是更賣力地叫喚:“教訓!教訓!教訓!賤人!賤人!賤人!”

麵對雪燕、雪鶯那陰笑著的嘴臉,青荷下意識地朝向曹草的身後退了退,一顆心髒揪緊著。娘娘會不會反抗呢?會不會救她呢?會不會……

“哼,你躲也沒用!你以為那個草包王妃會救你嗎?哈哈哈,別笑死人了,那個草包王妃隻會對著人‘嘿嘿嘿’傻笑而已!”雪燕一邊說一邊模仿之前甄草傻笑時的模樣,逗得李寄真和雪鶯均捂著嘴巴笑起來,就連那隻八哥鳥也欠扁地“咯咯咯”譏笑著。

雪燕正得意地笑著,一轉臉忽而對上曹草的那張臉。

“嘿嘿嘿!”曹草學著雪燕的聲音也傻笑了幾聲,而後一把掐住雪燕的脖子,似真似假道,“姐姐你學得好像哦,就像真的草包一樣!啊,不行,不行,草包隻能有我一個,你不能再當草包,所以,姐姐你就,去屎吧!”曹草陡然加大了手勁,一時沒怎麼防備的雪燕連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就已經臉色發青發紫,舌頭也像吊死鬼一般伸了出來。

青荷目瞪口呆地望著曹草,手心和脊背皆生出一層冷汗,但心裏卻是激動得發狂,掐,掐死她!

李寄真和雪鶯根本就沒想到曹草會來這麼一手,二人嚇得愣在當處。

“啊,姐姐,你這樣不行啦!臉色好難看哦,舌頭伸出來的樣子也好醜哦……”曹草像個孩童那般說出好純真,但同時也好邪惡的話來,嚇得李寄真當即抖手罵她。

“你這個草包,快放手,否則我就讓王爺殺了你……”李寄真的聲音在顫抖,隨即將身旁的雪鶯推了出去,“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救下雪燕啊!”

雪鶯被推出去,才對上曹草的眼,就被曹草“嘿嘿嘿”的傻笑表情給嚇得“哇”地一聲大哭著跑出了院子。李寄真見雪鶯逃跑了,她也怯怯地向院門外退,邊退邊色厲內荏道:“你,好,你給我等著,我李寄真發誓,一定會要你這個草包王妃不得好死的!”

李寄真嚇得逃走,不過曹草依舊聽到那隻八哥鳥在吵人地叫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賤人!賤人!賤人!”

眼瞅著雪燕即將沒氣,曹草鬆開手,雪燕癱軟在地,進氣少出氣多。青荷握著拳頭的手都在激動得發抖,她顫顫地走到雪燕身邊,一腳踹上雪燕的肚子:“賤人!我讓你欺負我家娘娘!呸,去死吧!”

“好了,青荷,不要踹死她,想必她經過今日一事後也就不敢再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了!”

曹草製止住青荷打算踹第二腳的念頭,臉色陰霾地用黛石在一張畫著女人頭像的草紙上打了個大大的叉,而後又在另一張空白的草紙上畫下一隻鳥,跟著也打叉。

哼,敢犯她?是人是鳥,她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