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吃了正太的八哥鳥?
辰時,舒傲白從皇宮上早朝回來,甫一踏進傲白王府的大門,便察覺到府內的氣氛有些非比尋常。
晨間的朝陽投射在他的身上,他微眯眼眸,玉色麵龐染一層霞暈,本是暖色,卻無端讓人覺得冷寒顫栗。
“古人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七弟,你的日子不好過吧!”
他想起五皇子說過的話,心下更陰沉了些許。
“王爺,要讓廚房準備早膳嗎?”小廝餘慶請示道。
“不用,本王不餓!”傲白大踏步朝前走,衣袂翩翩,步步生風。
然而,看在餘慶的眼中卻覺得傲白是在逞強,再怎麼老成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飯哪成?
“王爺,您多少還是吃……”餘慶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迎麵走來的李寄真與丫鬟小廝一行人打斷。
“王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李寄真臉色慘白地喊道。
傲白眉頭一皺:“又是何事?”兩日前,某個下人貌似也是如此驚慌地向他報告王妃出軌一事的。
“綠,綠哥它……它……”
“它怎麼了?”傲白一聽八哥鳥的名字,原本淡定的麵容破裂,眼神透著焦急。
李寄真瞥見傲白的神情,嘴角幾無可微地勾了一下,繼而便眼睫一抖,兩行清淚生生流下:“綠哥它……被王妃給吃了!嗚嗚,可憐的綠哥啊……嗚嗚,王妃好狠毒的心呐……”
“轟——”
傲白的身體陡然一震,下一瞬便撇下一幹眾人直朝曉風閣奔去。
李寄真看著傲白急急離去的身影,美眸內陰毒精芒一閃而逝,頰邊的可愛梨渦也乍然一現,待察覺到小廝餘慶正看著她時,她惡狠狠地瞪了餘慶一眼:“餘慶,你既是王爺的貼身小廝,怎不跟上王爺?哼,真是的,下人就該曉得下人的規矩,如此散漫成何體統?”
“姑娘教訓的是,餘慶日後定會注意的!”說完,轉身急匆匆地跟上傲白。
李寄真的嘴角不悅地下拉,她討厭餘慶看她的眼神,哼,早晚有一日她要讓王爺將餘慶趕出王府!
岫月居,櫻花樹下,曹草正坐在自己自製的秋千上百無聊賴地蕩來晃去,而青荷則是拿著黛石,在草紙上學畫畫,主仆二人倒也自得其樂。
突然,一襲月白的小身影如風一般飆至曹草的麵前,曹草詫異地抬眼看向來人,怔了怔,這才認得眼前人正是她穿來第一天時將她“捉奸在床”的十二歲的正太王爺夫君舒傲白。
此一時,傲白瞪著曹草不說話。而曹草同樣回瞪著他保持沉默。
青荷沒注意到,她正沉迷於畫畫的練習中,待她察覺到院內不知何時站著這座王府的主子舒傲白時,整個人嚇得一抖,當即雙膝跪地,呼道:“奴婢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萬望王爺恕罪……”
青荷在這廂求饒聲聲,而傲白卻是一聲都未聽進耳內,此刻,他隻是恨不能以視線將曹草燒出兩個窟窿來。
曹草也極是納悶,這正太今日是發了哪門子神經?沒事兒找她鬥雞眼來了?正所謂,輸人不輸陣,更何況對手還是個小正太,曹草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裏,回瞪向他的眼神夾帶著明顯的輕浮、挑釁以及不知所謂。
傲白怒了,猛地伸出手指指向曹草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本王的綠哥在哪兒?”
曹草一怔,綠哥?那隻討人厭的八哥鳥?
“你……你居然把它給吃了?”傲白到底還是個十二歲的少年,平日裏再怎麼冷酷充大人,此刻也因失去心愛之物而爆發出失控的憤怒情緒。
曹草懷疑是自己眼花了,因為她似乎見到眼前的小正太紅了眼圈,待她想要去再次確認時,小正太已有所察覺,“謔”地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曹草隱約明白了事情的緣由,臉色覆上一層陰霾,眼神更是銳利似劍。
“王爺,臣妾並沒吃您的綠哥!”曹草自秋千架上起身,身量竟比小正太要高上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