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將我與你們相提並論(3 / 3)

“我說……”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反正我是小孩子,我就是幼稚,哼!”

還沒等曹草開口說話,傲白就搶先嗆聲,說完還氣呼呼地別開臉。

見狀,曹草還能說什麼,她什麼也說不出了,人家孩子自己都承認錯誤了,她身為一個大人還較什麼真兒?

“反正也沒破皮掉肉,本姑娘就接受你的道歉了!”曹草揉了揉自己的鼻頭,暗中齜牙咧嘴,這死小孩,下嘴真狠!

“你這可惡的女人,我才沒向你道歉!”傲白唰地轉頭瞪向曹草,卻在見到曹草的那雙清亮得令人不禁會怯懦退縮的眼眸時,再度惱羞地轉回去。

“好好,我就裝作你沒道歉吧!不過你稱呼錯了,小白,你該叫我一聲姐姐才對,叫一聲來聽聽,come—on,baby!”

“你……”傲白雖聽不懂曹草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也猜得到鐵定不是什麼好話,於是氣得咬牙,又一次瞪向曹草。

“我?”曹草指著自己的鼻頭,無恥地笑道。

“你可惡!”傲白伸手指著曹草。

“你才知道啊!”曹草不以為意地以小指摳鼻挖耳,儼然一副流痞相。

“……”傲白氣極,反倒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張小臉繃緊泛青,讓人不禁擔心,他的臉會不會在下一刻像摔碎的瓷器那般崩潰瓦解。

“別氣了。”曹草站起身,豪爽地拍了拍傲白的小肩膀,“叫聲姐姐來聽聽嘛,又不會少塊肉!”

傲白的嘴角抽搐得厲害,但見他猛地抓住曹草的一隻手腕,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你是不敢啊!”曹草回答得極為篤定。

“你……你不要得寸進尺!”傲白的眼皮也跟著抽搐起來。

“有尺不進是傻子啊!”曹草笑嘻嘻。

傲白聽到自己腦子裏有一根繃到極限的神經“嘣”地一聲斷開了……他低下頭,表情隱匿在陰影裏,整個人默了。

“喂?”曹草見傲白不再說話,於是蹲下身,仰頭捕捉他的目光,並伸出左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小白?小白?”

倏爾,一滴溫熱的液體毫無預警地打在曹草左手的無名指上,曹草一怔,下一瞬便直起身猛地將傲白摟緊在懷裏。

傲白直覺掙紮:“你這女人又在做什麼?放開……”

“別動!”曹草不輕不重地在傲白的後腦勺拍了一記,繼而笑著說道,“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這才像個孩子嘛!”

“你說誰是孩子?你這女人……”傲白好不羞惱,因為麵部被壓下,他掙紮之時難免會蹭來蹭去,於是某無良女便不懷好意地揶揄道:“嘖,想不到你年紀小小,卻也是極致好色的主兒,居然蹭人家的胸部?”

傲白一怔,猛地停止掙紮,這才發覺自己麵部下的觸感的確……有點……柔軟,這,這是……

“轟!”

傲白麵部爆紅的同時,整個人也風中淩亂了。

躲在一旁偷窺的董煜依舊麵色淡然平靜,衣袂在夜風中無聲翩然。

他想聽的沒聽到,不想見的卻是見了許多,看來偷窺的確不適合他這種人來做。董煜悄無聲息地離開,在他站過的地方,一叢雜草被從根輾斷,屍體晾在新翻起的濕土上……

曹草和傲白並未察覺到董煜曾經躲在暗處偷聽他們說話。

曹草依舊母性,不,是姐性大發地摟抱著傲白,而傲白也放棄了掙紮,就這麼任她摟著。曹草確定傲白適才流淚了,雖然隻接到了一滴。

夜空中,雲絮依舊會偶爾沒過月亮,但雲層淺淺,倒像是撫慰月亮的一層薄紗,使得原本就朦朧的月光愈發顯得柔和起來。

夜風拂過麵龐,掠起耳畔細散碎發,靜寂中,有風吹過樹林的颯颯聲,窸窣的蟲鳴聲,偶爾淒厲響起的夜梟的叫聲,以及人的心髒的鼓動聲。

噗通!噗通!噗通!

這是……她的嗎?曹草下意識地屏息,卻發現那噗通聲並非自己的,而是傲白的。

“小白,你是不是很緊張?”

“誰、誰緊張了?我才沒……”

“可是你的心跳也太……”

傲白一聽,猛地推開曹草,而後故作一臉嫌惡的表情惡聲道,“都怪你這女人,哼!身為一個姑娘家居然主動摟抱男人,成何體統!”

曹草的嘴角隱形抽搐,“嗤!你哪隻眼睛見我摟抱男人了?拜托,你根本就不算男人好不好?”

“你放肆!”

“過獎了!事先跟你說,我不僅放肆,我還放屁!”

曹草此言一出,傲白小朋友再度風中淩亂了……

不過,曹草沒有給他淩亂太久的時間,但見她突然話音一轉,正色道:“七王爺,您是不是應該跟我說說您與達瓦公主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您之所以會哭,是因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