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老娘閉嘴
“公主……公主……”
一名侍女跪在床腳一邊抽泣,一邊低聲喚著。
紮瓦吉卡站在床前,表情凝重可怕,幾名侍衛在他身後的不遠處待命。
阿莉靜靜地躺在床上,麵色如死人般慘白,細看他的脖頸處,隱隱有一圈被人掐握過的青紫瘀痕。
一名披散著滿頭銀發的年老婦人在對阿莉做過診視後,搖了搖頭,與她滿臉的滄桑皺褶有些不搭的明澈眼眸內流露出沉重的哀婉之色,幹癟的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醫巫大人,您不妨直說,阿莉他……還……”活著嗎?
紮瓦吉卡壓低嗓音緩緩問道,就好似他說出口的話有千斤重一般。他手中握著兩串銀鈴,那是凶手在對阿莉行凶後留下的。
老婦人抬眼與紮瓦吉卡對視,嘴唇無聲地動了幾下,紮瓦吉卡鷹眸一縮,手中的銀鈴不由地握緊,一聲叮鈴的脆響在靜寂的房內聽來刺耳分明……
夜色正濃,達瓦城內的普通人家皆已熄燈睡下,而位於城西邊的幾個帳篷內卻依然燈火通明,琴鼓與嬉笑聲陣陣,顯得熱鬧異常。
一個高壯的男人自一個帳篷內走出後,急匆匆地走進另一個帳篷,粗臂才一撩開帳簾便叫道:“阿娘,你去看看那個小娘們兒,客人還等著呢,她卻死活不願意!”
“嘖,你不會灌她飄仙湯麼?”
帳篷內,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正半躺臥在虎皮長椅上,上半身的豔紅色短褂滑下肩頭,下半身的豔紅色筒裙則被撩高,兩條蜜色長腿展露無疑。此一時,兩個十二三歲大的少年正光著上半身替女人按摩著身體。女人的五官深刻立體,看來妖豔嫵媚。
高壯男人定在帳篷門邊,癡癡地望著虎皮椅上的女人,下意識地吞咽著口水。
“那娘們兒縮在一角,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喉嚨,我們若是上前,她便會自殺……”
“嘖!”女人不耐煩地嘖聲,“真是麻煩!裝什麼貞烈?被她老子賣到我們‘豔色包’就該有點覺悟!每回都讓老娘親自出馬,阿巴,老娘真是白養你了!”女人坐起身,兩個少年立時便過去替她整理衣服,而她卻粗魯地推開他們。
“阿娘!”高壯男人拖著眼皮,動了動厚唇,待女人走過來時,一把抱住女人,如野獸般,動情地呼喚,“阿娘!阿娘!阿娘……”
“嗯……”女人頓時酥軟了身子,低吟出聲,不過說出口的話卻是冷靜異常,“行了,老娘今晚沒空陪你,快帶老娘過去,老娘可不想花錢買個賠錢的貨!”
女人隨著高壯男人來到另一個帳篷,赫然見到三個大男人站在帳篷口,他們除了粗聲粗氣地說些恐嚇的話語外,根本就是手足無措地看著蜷縮在帳篷一角,手中握著一把匕首的年輕姑娘。
“讓開!一幫沒用的廢物!”女人不屑地冷聲罵道。
那三男一見女人出現,立時便恭敬地出聲喚道:“阿娘!”繼而退讓到一旁,以著愛慕加敬畏的目光注視著女人。
女人抬眼掃向那個縮在一角的姑娘,順手抓起桌上的一碗水走向她。
隨著腳步的挨近,女人笑得極致嫵媚,但那笑容卻陰森冰冷得令人脊背生寒。那個手拿匕首企圖自殺的姑娘恐懼地瞠大眼眸,被扯亂的發絲、被撕破的衣裙、不停發抖的身體以及絕望空洞的眼神,讓她看來像隻被人遺棄在秋雨中瑟縮的小動物。
“你……你別過來!”姑娘嗓音尖破出聲,手中的匕首也更抵上喉嚨些許,一絲鮮紅順著她白皙的脖頸流淌而下。
那幾個男人不由地紛紛倒抽一口涼氣,而女人卻是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想死是嗎?”女人輕笑,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屑,出口的話語冷酷無情,“那也得賺夠了老娘買你的錢才行!”話音落,隻聽“咻”地一聲,一根細到幾乎令人眼分辨不清的銀絲線自女人的袖中飛出,快得叫那幾個男人不由地瞠目結舌,刹那間纏繞上姑娘的手腕,猛地一收縮,姑娘“啊”地痛呼一聲,手中的匕首當啷落地。
女人隨即喝了一口自己端著的那碗水,而後毫不在意地將碗扔向背後,任其四分五裂,破碎一地。女人拉起地上那個瑟縮發抖,表情絕望的姑娘,伸手撫上她滿是淚痕的臉,輕輕摩挲,嘴角邊勾起一抹令男女都不禁為之動容變色的魅惑笑容。
來了,阿娘的必殺技!那幾個男人不由地暗想,喉結下意識地蠕動了幾下。
隻見女人笑著笑著,突然湊上臉吻上了姑娘的嘴唇,那姑娘先是掙紮了幾下,沒多久便無措地任由女人侵占自己的口腔,嘴角邊流出一絲水痕,女人已然將自己先前喝下的那口水渡進了姑娘的口中……
良久,女人撤開唇,姑娘渾身酥軟地依偎在她的懷裏,原本空洞絕望的眼睛迷茫無措地望著女人,臉上顯出動情的潮紅之色。
“好好接客,阿娘我不會虧待你的!”女人拍了拍姑娘的臉頰,輕佻地在姑娘那水光瀲灩的紅唇上輕啄一口,而後伸手招呼那幾名早已看傻眼的男人,“阿巴帶她出去吧,今晚是她的初夜,記得替她安排一個有身份的體麵男人!”
“遵命,阿娘!”先前的那名高壯男人領著仍舊迷茫無措的姑娘離開。
“不愧是阿娘,隻要您一出麵,不管男女立時便拜倒在您的筒裙之下!”另三男適時地拍起馬屁。
女人勾唇冷笑,顯然是沒將那三男的恭維之言聽進耳內,揮了揮手,“老娘累了,要回去歇息,有事自己想辦法,不要事事都讓老娘親力親為,一幫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