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老娘閉嘴(3 / 3)

烏瑪莉抱著姑娘來到自己的帳篷,轟走原本服侍她的兩名少年,將姑娘放在自己的床上。

“嗯……熱……好熱……男人……我要男人……”姑娘的口中不時地輕吟著這樣的語句。

烏瑪莉皺眉望著姑娘那醜醜的臉,忽而抄起黃銅盆內的一塊濕巾帕照著姑娘的醜臉就是一頓胡亂抹擦。那姑娘扭動著身體掙紮,饒是她的力氣大得驚人,但還是沒能反抗得了烏瑪莉。

待烏瑪莉將沾染了某種顏料的濕巾帕拿下時,見到的是一張麥色的臉,並不美麗,隻算得清秀,也許她的眼睛是她長相中唯一出彩的地方,所以她才會故意將眼皮塗抹成腫大的模樣,借以掩飾。不過此刻,那一雙眼眸內滿含著情且晦暗渾濁,實在沒有半分讓人驚豔之感。

一個穿著達瓦衣飾,說著大鼎話的女子貿然闖進豔色包喝下大量飄仙湯後吵著要男人,這種情形著實詭異,但更詭異的是她的身手,跟那個人好像……

烏瑪莉眯眼盯視著被她鉗製在自己懷裏的姑娘,但見那姑娘扭動著身體,不停地在她身上磨蹭著。

烏瑪莉嗅了嗅鼻子,唇邊突然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影,下一瞬便見她猛地攫取姑娘的紅唇,熟練地撬開她的貝齒,香舌直入深深吻住她。姑娘難耐地低吟出聲,身體愈發扭動。

“嚓”一聲類似於絲綢質料摩擦的聲響驀地傳出,縱然帳篷外笑鬧聲聲,喧囂異常,但烏瑪莉卻沒有忽略那個細微的聲響。

“烏卓,是你吧!”烏瑪莉出聲道,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如果不想見到我動手,就給老娘滾出來!”

音落,那絲綢質料摩擦的聲響再次傳出,下一瞬,一身淡青衣衫的書生模樣的男子現身在烏瑪莉的麵前。燭光下,那男子麵色略顯蒼白,細眉細眼,唇邊勾著一抹邪邪的笑影。

烏瑪莉一皺眉,“怎麼,隱沒十多年後,連長相都變了麼?嘖嘖,完全沒有一絲達瓦的氣息了,你這個大鼎犬族!”

“瑪莉,有你這麼惡毒地說自己的親哥哥的嗎?”

男子笑著出聲,抬袖遮住臉孔,再放下時,原本蒼白的書生模樣的麵皮已除下,露出一張令見者不由地倒抽氣猛驚豔的絕色魅惑的臉孔,一雙深邃幽亮的眼瞳比之夜空中最璀璨的那顆星子還要來得璨亮耀眼。

這張臉的主人正是自稱曹草師父的邪魅男子鍾子佑。

鍾子佑的出現,令帳篷內的氣氛驟然間改變。

烏瑪莉望著眼前的那個如玉雕琢般完美出色的男人,嫵媚的臉孔拉長變黑,美眸內隱忍著即將欲爆的怒火。

“喲,當年狠心丟下年幼的妹妹追隨心愛的女人而去的男人也有資格說這種話麼?”烏瑪莉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未停止,依舊在那個果身姑娘的肌膚上來回遊移輕撫著,“心愛的女人死了以後就心灰意冷,消失十多年不見,根本沒將自己親妹妹的死活放在心上,這種沒心沒肺,自私自利的爛男人現下還出現做什麼?”

“瑪莉,不要再折磨她了,她不是你玩玩的對象!”鍾子佑沒有回應烏瑪莉怨恨的話語,而是皺眉盯著她懷裏的姑娘說道。

“哦?你這麼關心她?她是誰?”

“她是甄,不,應該是曹草,算是我的徒弟!”

“哦?徒弟?哈,原來如此,我就說嘛,以她的姿色根本當不了你死去的心愛女人的替身嘛!我還以為你的喜好改變了呢,不過,現下看來,你是一輩子也忘不了你那個死去的心愛的女人了,哈,哈哈,哈哈哈……”

“瑪莉!”鍾子佑冷聲打斷烏瑪莉那刻薄嘲諷的笑聲。

“怎麼?你生氣了?但我有說錯嗎?那個女人死前不屬於你,死後還是不屬於你,哈哈哈,你還真是悲慘呢……”

“男,男人……我要男人……”

烏瑪莉正說著,她懷裏摟著的姑娘,也就是曹草,突然掙脫開她的鉗製,光著的身體撲向鍾子佑,四肢如蛇般緊緊纏上他的身體,而後抬起欲火燒灼的瞳眸,大膽而露骨地望進他那深邃的眼瞳……

“草,你聽得見為師說話麼?”鍾子佑大掌扶著曹草的後腦勺,深邃的眼瞳泛著冰山般純粹幽冷的輝芒,撞上曹草眼裏的渾濁與火熱,不疾不徐地張開結界般,將其慢慢侵蝕包裹……

曹草扭動著身體,原本在他身上四處亂摸的手倏爾僵在當處,但下一瞬她便猛地滑下他的身體,直覺遠離開他。

鍾子佑緊緊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逃開。

“嗯……啊……我要男人……我要男人……”

曹草痛苦地低吟掙紮著,隻是眼睛已不再看向鍾子佑,渾濁空洞的暈芒愈發加深。

這時,烏瑪莉似乎也察覺到些許的不對勁,一雙美眸狐疑地掃向鍾子佑,“哥,這姑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叫他“哥”就代表原諒他了吧!鍾子佑心中稍感欣慰,之後又是無盡的愧疚,對於烏瑪莉這個妹妹,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再讓她叫他哥哥,丟下她一人十四年,這次回來也並非是為了要見她,他隻是追著曹草而來。本想不現身,但到底沒能忍住。

鍾子佑看著曹草,唇邊向來掛著的邪魅笑影早已消失不見,大掌罩上曹草光滑纖瘦的背,猛然間手指飛快地點上她的幾處穴道。曹草連吭都未吭一聲便昏倒在他的臂彎裏。

“她,應該是被人施了邪術了!”鍾子佑說道,語氣是一貫的慵懶閑逸,卻隱隱透著幾分凝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