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淩菲乘符重看戰報遛出大帳,本想找藺靖等人練身手,尋了半日不見身影。
大帳綿延數中,淩菲一路走去,問了幾個兵卒全都不知道藺靖等人去了何地,才想返回,遠見一大帳後,藺靖、焦槐、甘遠仨人團團圍坐在地下,不知道恰在商量啥。
淩菲眼球一轉,悄悄接近,揭簾入了大帳,帳中無人,淩菲輕步走至大帳旁邊,貼耳細聽。
“此事兒不可令元帥知道,你我幾人,每人挑選一名近衛兵,6人足矣!”
“是!人愈多反倒容易誤事兒!”
甘遠壓輕聲音道。
“甘元帥對杭郡地形熟悉,進城後,我們所有聽從甘元帥部署安排!”
“恩,我們從長計議……”
淩菲愈聽愈驚,這幾人要潛入杭郡?
一撩大帳,淩菲走出,笑說,
“幾個令末帥一通好找,原來全都在這呢!”
仨人同時一驚,赫然起身,目光閃動的望著淩菲,焦槐最先張口道,
“鄭兄何時來的?怎從大帳裏邊出來?”
淩菲唻嘴一笑,
“見三位談的投入,不敢打攪,有啥好事兒,也講給末帥聽聽怎樣?”
仨人對望一眼,甘遠向前一步道,
“既然鄭兄已聽見,吾等便不再隱瞞。
我們仨人恰在商量今天晚上潛入杭郡,燒了杭郡的糧窖!”
淩菲纏繞在指頭上的草葉驟然給扯斷,眼一狹,
“燒糧窖?”
“對!”
藺靖毓秀的麵顏一凜,頓聲道,
“那是我們大元的食糧,即使燒了,亦不給大甌賊吃!”
“大甌在杭郡的火力雖然不足3萬,可他們手頭有改良的飛石炮,連弩弓弩,如要攻城,也必定是一場硬戰,我們如果毀了他們軍糧,興許可以要他們不戰而敗!”
焦槐聲音一頓,繼續道,
“還請鄭團長不要把此事兒告訴元帥。”
“為什麼?”
淩菲問。
“上一回廣郡糧窖給毀後,元帥再不準我們離開大兵單獨行動,因此想事兒成以後再稟告元帥!”
“私自行動可是違反軍律的!”
淩菲抱胸道。
“事兒若成,吾等甘願受處罰,如如果不成,我想我也沒命回來,就當領了處罰啦!”
藺靖年少毓秀的臉麵上滿滿是無畏。
淩菲一揚英眉,笑說,
“可以!我同意你們不去告訴元帥,可你們要帶著我一塊去!”
“不可以!”
焦槐頭一個站出來否決,
“鄭團長現在是太子爺的近衛兵,不可輕巧犯險!”
“真真的不行?”
淩菲歪著頭問。
“不可以!”
焦槐口吻堅定。
“那好,我剛好有事兒去找大元帥,順帶談談幾個元帥今天晚上的睡眠問題!”
淩菲轉臉便走。
焦槐眉角一蹙,跟其他二人對望一眼,很是無可奈何的望著少年的身影兒,半日,終究是一歎,沉音叫道,
“鄭團長,我們答應便是!”
淩菲嬉笑著轉臉,
“這般就對了嘛,即使屆時大元帥要懲罰,也多一人頂罪啊,你們講到哪裏了,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