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鬱悶(2 / 3)

程顥將女兒放回房裏的小床後,便直奔老婆身邊,奪過她手裏的活,“你是病人,還是孕婦,這種事不是有保姆在做嗎?就算保姆回去了,也還有我!”

梁惜垂下頭,嘴角抑製不住地想要偷笑,可手卻撫摸著那些小衣服,“不是那麼說的,我對小澄沒什麼印象了,總覺得虧欠了她,想要為她做些什麼……”

程顥輕歎一聲,握住了她的手,“沒有什麼虧欠,你對她的好,就跟你沒有失憶的時候,一模一樣!真的,一模一樣!”

梁惜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別別扭扭地說了句,“你別碰我,我……我還是不習慣。”

“……”程顥頹廢。

梁惜心裏快樂翻了天。

程顥如同雕塑似的在她對麵坐了半天,終於無精打采地收拾了女兒的小衣服,而後說,“我給你放洗澡水,然後你就睡吧。”

梁惜還在扭捏,揪著自己的衣角,看樣子很難啟齒似的。

“你還有什麼要求,盡管說。”程顥真心真意地發問。

梁惜沒抬頭看他,光從齒縫裏擠出一句,“今晚,我想睡客臥……”

“……”意思就是,分居?

從她出院回來,兩天了,雖然這兩天她沒有任何異議地跟他一個房、一張床,雖然他很規規矩矩地壓抑著欲念,沒有碰她,可他也能看得出來,她對自己戒備著。

看吧,終於忍不住了,提出分居了!

還能怎樣?

同意唄!

總比現在就把她嚇跑了強吧。

說真的,她失憶後,接受別人都很快,什麼梁父啊、小澄啊、林母啊,一天就能打成一片,找回她以前的感覺,獨獨對他……

也是,誰叫對她來說,他就是一個安全距離的侵入者呢?

“行,你洗澡,我去給你鋪床。”

待到程顥走開了,梁惜終於抑製不住地彎起唇角:這麼快就妥協了?看樣子,她應該讓他更煎熬一點。

在浴室的衣櫃裏,梁惜一直擺放著兩套同一季節的浴後睡袍,一個相對保守,而另一個……

她洗完了澡,把濕漉漉的頭發打成很性感的模樣,然後將那套保守睡袍……丟在水裏,又撈出來,放在洗漱台上,然後坦然地穿上了那套暴露、性感的睡袍。

故作怯怯地從浴室裏出來,左拉右扯著隻到大腿根處的睡袍,梁惜故意地走到程顥活動的範圍圈子裏。

話說程顥才把最後一個枕頭裝好,剛轉身,就瞧見門口出現了一個性感女神。

艱難地吞吞口水,他想要開口說什麼,可聲音卻沙啞在嗓子裏。“你……”

梁惜楚楚可憐地說,“對不起,那件睡袍不小心掉到浴池裏……我隻能穿這件……不能穿嗎?”

程顥別開了眼,可是很快,又不受控製地轉過頭去。

完了,他今晚一定要失眠!

這個女人,是一定要把他整得真的早泄不可啊!

“能,當然能!你穿這個……很好看。”是好看地過火了,他以前怎麼就不知道,自己愛了十年的女人,可以露出這麼迷人的一麵?

唉,以前隻是被她的性格吸引。

現在才發現,女人最致命的時候,果然就是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時候!

大膽的穿著,襯著嬌羞的舉止……

程顥抹了把臉,狼狽地說,“你……你休息吧,我也洗洗去睡。”

洗洗,他要好好洗洗!

洗個冷水澡!

看著程顥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走出去,梁惜關了房門,躲在門後,這才抑製不住地掩唇,無聲地笑了。

漫漫長夜,就這麼打發了,豈不是很不過癮?

程顥剛剛隻是遠遠地看著,並不知道她身上這件睡衣的精妙之處,其實,這是雙層的,脫去外麵的那層絲質睡袍,裏麵還有一層紗狀裹身物,朦朧的燈光下,隻著裏麵那層紗……

那才叫若隱若現、若即若離,誘惑的最高境界!

其實,前兩晚她就知道,程顥雖然和她同床而眠,可晚上卻要起來一兩次,估計是去衝涼,壓抑欲念去了。

今夜,看了剛剛她的美人出浴圖,肯定一次冷水浴不夠。

果然,半夜一點左右的時候,梁惜聽得主臥的房門似乎打開了,大概程顥又要去緩解生理需要,其實,這樣折騰他,她也有點心疼,她想好了,如果他今晚敢提出要求,她會欲拒還迎地從了他。

估摸著程顥進了浴室,梁惜隻穿紗狀睡袍地走出來,裝模作樣是自己口渴,倒了杯水,一邊喝著,一邊故意在浴室附近搖晃。

當程顥披著浴袍出來,一抬頭就看見美得跟妖精似的梁惜,差點一口氣沒背過去!

這女人……

什麼時候整出這件衣服,他怎麼不知道!

他真的快要頂不住了!

梁惜的目光故作巧合地與他相遇,而後……

“咳咳……”水漬順著嘴角滴落,落在領口的位置,同時,她羞紅了臉,意欲遮擋,“對不起,我有點渴,以為你已經睡了……”

對不起,對不起……

這女人,真要對不起,就別穿得這麼惹人犯罪地在他麵前搖晃!

腳步像是不受控製似的,程顥一步步地走到她的麵前,大手撩起了她柔軟的長發,“惜惜……”

梁惜垂著頭,含羞帶怯。

“你……是不是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呢?”

梁惜聲如蚊蠅,“對不起……”

程顥已經接近失聰狀態,完全不受控製地低下頭,吻住了她的耳際,在她哆嗦地想要逃離的時候,他另一隻手已扣住了她的腰際。

“別躲,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傷害你,不會……”

接下來,說什麼都是多餘,程顥才洗的涼水澡,毫無作用,壓抑了整晚的渴望一哄而起,他像是饑渴難耐的沙漠旅者,吻住她的唇,狠命吮吸,腦子裏關於失憶啊、懷孕啊之類的東西,全部蕩然無存。

幾乎就在客廳裏,他便迫不及待地扯下她身上的那層紗,抱起她的身體,直接壓在一旁的牆上……

當一個半小時後,程顥氣喘籲籲地躺在床上,摟著一旁哭咽地昏昏欲睡的梁惜時,他終於滿足了,也因為太滿足,而讓自己此時充滿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