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1 / 3)

大結局

隨著那聲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個月白色的身影騰空而下,欲緊緊追隨那若隱若現的黑色身影。

“軒哥哥!不要!”上官芷芸看著忽然發狂的雲飛揚,嚇得尖叫著向他衝過去。

上官博在風若煙跌下瀑布時便猛然轉頭,眼神銳利的掃向小青,隻見她一臉森然的冷笑才放下弓箭,想也沒想,上官博直接一掌打向小青的胸口。

小青身形柔若無骨的閃過那一掌,轉身向後退去,上官博正欲追上幾步拿下小青時,忽的聽見上官芷芸尖叫著奔跑的聲音,不得不停下向上官芷芸的方向奔過去,小青乘勢很快便消失在明亮的月色裏。

鐵簫與南烈二人距離雲飛揚較近一些,在雲飛揚不顧一切的追上風若煙的身影時二人對視一眼,鐵簫縱身一躍伸手抓住雲飛揚的衣角,而南烈也縱身往下抓住鐵簫的腳跟,自己的腳跟往一旁的樹墩上勾住。

眾人見狀,立即呼啦一下圍過來拉住南烈的腳往上拖,而已經無法正常思考的雲飛揚卻隻覺得鐵簫等人阻擋了他,並不配合眾人,伸出手往上一揮,滋滋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布帛碎裂的聲音,雲飛揚當即如風若煙般垂直下跌。

“堡主!”“景軒!”“軒哥哥!”一時之間眾人紛紛趴在瀑布上失聲大喊。

“若煙,若煙。”雲飛揚似乎已經聽不到眾人的聲音,撲通一聲,一頭栽進了瀑布下麵的急流中,撲進水裏便無措的大聲喊著風若煙的名字。

急亂的鑽進水裏再浮出水麵,雲飛揚很快便將瀑布下的很大一塊區域都找遍了,他的嗓子也逐漸的喊啞了,可是回答他的始終隻有震耳欲聾飛流直下的瀑布,也始終看不到風若煙的身影,他隻覺得自己的心也逐漸冷下來了。

心中不斷的責怪自己,若煙肯定是受傷了,她的臉色始終蒼白,體內必定是有傷的,自己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用弓箭阻住若煙呢,為什麼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想到這裏,雲飛揚不斷的敲打著自己的頭部,帶著哭腔的不斷喊著若煙,始終不曾從水裏起來過的身子早已濕透,頭發也因動作劇烈早已散開,濕漉漉的披在肩上,臉上滿是水珠,也不知是急流中的水還是自己的淚水。

此刻,瀑布頂上的眾人已經下來,看著雲飛揚如此狼狽無助的模樣說不出的心酸,尤其是上官芷芸,她已經覺察到小青的詭異,才明白過來時自己的任性刁蠻才導致這些事情的發生,看著最喜愛的軒哥哥被自己害成這番模樣,上官芷芸已經跌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堡主!”“景軒!”上官博與天鷹堡的眾人顧不得寒冬裏瀑布的冰冷,紛紛淌水上前,將已經耗盡力氣的雲飛揚拖上岸來。

被拖上來的雲飛揚也無力氣反抗了,隻是愣愣的躺在地上,眼珠子木木的,身子也一動不動,整個人除了還有呼吸以外,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軒哥哥!”上官芷芸站的不遠不近,喃喃的哭著低聲喊著,很想上前撲進雲飛揚懷裏哭泣,可她不敢,她猜軒哥哥一定恨死她了,以後不會在理她了。

上官濤看著上官芷芸這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內疚模樣,心中一酸,一把將上官芷芸摟在懷裏。

“二哥,嗚……”被上官濤摟住,上官芷芸才似有了憑仗般猛的抱住上官濤的脖子放聲大哭。

“先把景軒帶回去吧!”上官博輕輕歎息一聲便對鐵簫幾人說道。

“我不走,若煙肯定在附近,我隻在上麵耽擱了一小會兒下來就沒看見她,她也許還有力氣,自己爬起來了也說不定,我方才隻顧在水裏找,或許她在岸邊,你們快找找,這麼冷的天,她本就有傷,會凍到的。”似乎是突然想到什麼,雲飛揚猛的坐起身子來,許是起的太急了,眼前稍稍黑了片刻,他卻很急促的催著眾人。

南烈,鐵簫等人隻得依言仔細的在岸邊尋找,上官博也怕漏過機會,甚至帶著些人從水裏遊到對岸,在對麵也仔細的尋找。

就連上官芷芸也十分認真的四處尋找風若煙的蹤跡,此刻她已經沒有了半分嫉妒,她隻想快些找到風若煙,希望風若煙好好的,她覺得看著軒哥哥這麼難過,她的心就如在油鍋裏煎熬般難受,比軒哥哥喜歡別人更讓她難受。

約莫一個時辰,四處尋找的眾人都忐忑的走到雲飛揚身邊,雲飛揚看著一群人的臉色便知沒有發現風若煙的蹤跡,臉色瞬間又變回之前的死寂。

“堡主,風將軍會不會被人救走了,小青肯定是有同伴在接應,而且風將軍消失的太快了些,這些都說明一定有人在暗中救走了風將軍。”一直不曾開口的南烈走到雲飛揚的身旁,蹲在地上與他的視線平齊,目光裏閃爍著幾分思索的精光。

“會是柳門嗎?”雲飛揚一聽此言便知就算被人救走也必定是小青的幕後指使者,不會是柳門救走風若煙,可他心底還是帶著幾絲期盼的望著南烈。

“不會,但是隻要風將軍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嗎?”南烈看著雲飛揚終於泛起些活力的眼眸,輕聲誘導著說道。

雲飛揚死寂的臉上逐漸浮上一絲希望,轉頭又看向還在奔流不息,震耳欲聾的瀑布,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堡主,我們先回去吧!”鐵簫見雲飛揚的臉色稍稍好轉,便走過來扶起他,與南烈一左一右的扶著他往回走。

榕笛與沈浪緊緊的護在身後,天鷹堡的一行人一個個心神沉重的跟著往回走去,上官博與上官濤看著眼睛已經紅腫如桃子的上官芷芸,也舍不得有半分的責備,隻是暗自責怪自己太衝動。

感覺全身四肢百骸都在疼痛的風若煙眼皮十分沉重,拚了命的想睜開眼睛,努力許久才緩緩睜開一條縫隙,可很快又緊緊閉上,許久未見光亮的眼睛竟然承受不了屋內的光線。

“若煙你醒了?”似是覺察她的眼皮子動了動,一個滿懷關切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冰涼的手忽的感到一抹溫暖,一個打手溫柔的握住了風若煙纖細的手。

稍稍恢複意識的風若煙隻來得及聽見這一句話,再度失去了意識,眼眸緊緊閉上再不見一點動靜。

“太子殿下,她又昏過去了!”一個稍顯蒼老的聲音在床邊響起。

“你這個庸醫,怎麼這麼多天都不見她醒來,你不是說不礙事嗎?”皇甫昭俊逸的臉上青筋暴露,一隻手溫柔的握著風若煙的手,另一隻手卻粗怒的將床前的一個老者推倒。

“太子殿下,原本她的功力深厚,本就會自己從體內修複自己的傷勢,可你要老朽用藥物封住她的功力,她體內便不會自己修複,恢複的自然要慢些。”那名老者被皇甫昭一把推倒地上,也不敢發惱,連忙爬過來跪在地上解釋。

這番話說的皇甫昭頓時噎住,自從那日暗地裏把風若煙救回來,為她療傷時發現她竟然是女子,皇甫昭便欣喜若狂,激起了他強烈的占有欲,更加堅定了要將她留在身邊的欲望,為了能更好的控製住風若煙,在請來醫師為風若煙把脈診斷後便要求廢掉風若煙的武功,隻是醫師說此時她已經身受重傷,再廢掉她的武功唯恐性命不保他才作罷。

隻是風若煙高深的武學修為一直讓他心中惴惴不安,一種無法控製的不安始終縈繞在心頭,皇甫昭便還是要醫師用藥物早早控製,此時雖然嫌風若煙恢複的太慢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太子殿下,平定王與鎮國將軍前來求見。”正在那名年老的醫師跪在地上提心吊膽之際,門外小廝的聲音傳進來。

“保護好她!”聽了門外的聲音,皇甫昭平複複雜的心情,起身時在屋裏下了一道命令才走出了屋子,自將風若煙救回以後,皇甫昭便將大批影衛布置在房間裏,生恐風若煙被搶走我自己逃跑。

皇甫昭前腳走出了屋子,黛黛便在屋內顯現了身形,屏退醫師,黛黛緩步走到床邊,看著披散著頭發,臉色始終蒼白的風若煙,銀牙暗咬,將後背朝著其他影衛,麵對著風若煙坐在床邊。

此時黛黛覺得心裏後悔極了,應該在箭頭上淬上劇毒,這個討厭的女人死了太子殿下便會向從前那般寵幸自己了。

當皇甫昭緊緊的摟著風若煙從那山頭上回來時,黛黛看著一路不曾撒手的皇甫昭隻覺心如針紮般疼痛,為了報複風若煙,她扮作小青,尋找機會挑撥她與葉景軒的關係,直至反目,心中才有些報複後的快感,便被皇甫昭的溫柔擊的粉碎。

尤其是皇甫昭溫柔的解開風若煙的衣服欲為她療傷時,發現她是女子時的那份先是震驚後是狂喜與小心翼翼,立即找兩名女子來給她換衣服,不想讓她受到半分的委屈,對她的愛護與溫柔是黛黛從未見過的,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那一刻黛黛發現自己蠢極了,沒想到處心積慮的挑撥了她與葉景軒,竟然促成了她與太子殿下。

此刻若有人能看見黛黛的臉色便會發現她的臉上是什麼表情都有的,先是猙獰憎恨,緩緩的又轉變為頹廢淒涼。

已經收複鄆城、邯城的平定王與鎮國將軍帶著左明喻在皇甫昭的前廳等候,片刻,皇甫昭便邁著穩健的步伐走裏麵走出來。

“臣參見太子殿下!”見者皇甫昭走出來,三人齊聲拜見。

“幾位免禮,不知前方戰事如今形勢如何?”皇甫昭輕輕抬手免了幾人的禮,腳步輕移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語態頗有為上者的尊貴。

“稟告太子殿下,臣幾人昨日已經做好了善後工作,左參軍已經對草原三部落的幾位首領做了安撫,一切都已安排妥當,隻等太子一聲令下便啟程回京。”鎮國將軍往前踏出一步,對皇甫昭稟報如今情況。

“如此甚好,此次的戰亂多虧了幾位的驍勇善戰,回京以後,皇上必會重重賞賜,那麼明日便啟程回京吧!”皇甫昭聞言,心情甚好,不僅拿下皇甫曄,還立了大功,此次回京他的地位隻會更加的穩固,便爽朗的宣布明日回京。

“可是,風將軍……”平定王覺得有些不妥,風若煙如今生死不明,或許不該這麼早放棄希望。

“唉!這次唯一遺憾的便是風將軍發生意外,回京之後本殿一定會稟明皇上圍剿可惡的天鷹堡為風將軍報仇。”皇甫昭打斷猶豫不決的平定王,狀似痛心的說道。

始終不發一言的左明喻靜靜的看著皇甫昭,本想請命繼續尋找若煙的他看著痛心之情並未達到眼底的皇甫昭,隻覺事情似乎不同尋常,依皇甫昭對若煙的情愫,雖說不至於以死殉情,可若煙生死不明,他絕不可能草草的敷衍著尋找一番,無果便要求回京,不由的多留了一份心。

翌日,三十多萬兵馬排列整齊的守在惠城城外,惠城城主畢恭畢敬的將皇甫昭等人送到城外目送一行人緩緩走遠才折回去。

事關風若煙,左明喻雖說覺得皇甫昭絕對有問題,可也不敢將所有人馬壓在他這一處,隻是暗中帶了一般的柳門中人回京,另外留下一半繼續留在西部尋找風若煙。

行軍途中,左明喻始終細細的留意著皇甫昭,隻見他的馬車弄得極為寬敞,但卻從來看不清裏麵的東西,始終捂得嚴嚴實實的,並且他的馬車行駛的極其平緩,途中還有因為馬夫行走的路途不平而被杖責的事情發生。

左明喻看向皇甫昭的眼光越發的幽深了,雖然在京城中從未聽過皇甫昭的什麼好話,可他也從來不曾這麼嬌氣過。

即使安營紮寨,也鮮少看到過皇甫昭大開馬車的簾子,每次走進自己的營帳,皇甫昭總是命人將馬車行駛的帳篷的門口,再遣散眾人走進自己的營帳,馬車才行駛到一旁休息,第二日上馬車也是如此。

而偶爾的皇甫昭也會在行軍途中露麵,寒風陡峭下,他從不讓平定王與鎮國將軍一起去他的車廂交談,總是頂著寒風走出馬車與二人商談要事,並且他的臉上從未出現過像平定王與鎮國將軍失去主帥的沮喪。

種種跡象讓左明喻的心情逐漸的不那麼沉重了,甚至出現了少許的希冀。

還停留在西部的雲飛揚一行人每日都在四處探訪風若煙的蹤跡,雲飛揚這短短的十來日仿佛幾十年那麼長,時間越長,他的心越是下沉,內心的煎熬讓他如墨的發絲出現了幾縷雪白。

“堡主,今日有探子探到消息,皇甫昭已經壓著皇甫曄啟程回京了。”走到雲飛揚的身旁,南烈輕輕歎了一口氣,看著已經憔悴的不成人樣的他說道。

“不是讓你們去查探若煙嗎?怎麼去查這些沒用的東西。”雲飛揚興趣缺缺的模樣,躺靠在窗前的躺椅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堡主,你還沒有完成你娘親的遺願!”再次長歎一聲,看著已經遲鈍如斯的雲飛揚,南烈忍不住的出聲提醒。

此言一出,雲飛揚的眸中才有光芒一閃,似是忽的記起了什麼,他微微閉上雙眼,臉上出現一絲痛苦之色,似是許多年前的那場屠殺與娘親泣血怨恨的雙眼再次浮現在他的眼前,他深吸一口氣,雙手忽的緊握,臉上的痛苦轉變為冷冷的狠意,緩緩的站起來。

許是害怕風若煙在行軍時醒過來,怕她出聲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上路後,皇甫昭也不再急切的希望風若煙早日醒來,每天隻是將她放在自己的身邊,白日在馬車裏,黑夜在營帳內,每天無事就這麼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她熟睡的臉龐,有些時候,皇甫昭甚至覺得登上皇位,擁有風若煙,他此生便再無所求了,即使是用這樣的方法擁有。

偶爾隱在暗處看著二人這麼相處的黛黛瞧著這麼病態的皇甫昭,忽的覺得自己的心也在緩緩下沉,她對風若煙的敵意竟在不知不覺中緩緩消散。

三十萬兵馬不疾不徐的行走了月餘,終於到達京城。

皇甫昭、平定王與鎮國將軍三人一起走進皇宮,相互交談間走進養心殿,風原正在養心殿中與皇上商談著什麼。

平定王與鎮國將軍一見風原,臉色都有些沉重,參拜皇上之後便紛紛勸慰風原節哀,反而是心情愉悅的皇甫昭麵上還帶著些微笑意,聽見二人勸慰的話語才斂去笑容。

不知風若煙消息的風原聽著平定王與鎮國將軍的話如一聲巨雷在心中炸響,身子不禁有些搖搖欲墜,一陣不穩連連後退,老淚也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他隻覺這一生很對不起這個女兒,從未給她一個女子的恬靜生活,才想著此次她回來便要好好補償,誰知老天再也不給他機會。

“風丞相!”“風丞相!”鎮國將軍與平定王見風原有些異樣,連忙一左一右的扶住他,關切的喊著。

“風愛卿!”皇上也被這個消息震住,風原的異常讓他迅速回過神來,他立即繞過身前的龍案快步走到風原身旁,伸手扶住風原,眼中有著深深的歉疚。

“皇上,臣身體抱恙,先退一步!”風原穩住心神,極力的站穩,有些失神的對皇上說道,還不等皇上回答便轉身往養心殿外走去。

世上最讓人傷悲的便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此時風原筆挺的背影忽的顯得佝僂了些,步履蹣跚的往殿外走去,那副失神落魄的模樣使得養心殿內的眾人看之心酸,皇甫昭眸光微閃,眼光掃過眾人臉色變低下頭也裝作沉重的模樣。

“劉公公,擬聖旨,追封風將軍為平安侯!追封她的母親柳氏為柳太君!”風原的身影已經消失許久,殿內依舊靜悄悄的無人說話,半響,皇上才開口說出兩句話。

皇上說完,殿內再次陷入沉靜,平定王掃了一眼眾人,往前走出一步,將西部的詳細情況稟報給皇上。

皇上聽完心中總算有些安慰,戰亂終是平息了。

“太子,瑞王現在關押在何處?”末了,皇上又偏頭看向皇甫昭,語調低沉的問道。

“兒臣一進京便將瑞王交送到大理寺。”皇甫昭畢恭畢敬的往前走出一步,雖說他認為瑞王的罪行該進天牢,可皇上沒發話,他既不能私做主張,也不能自己關押,便按普通程序先送到大理寺。

“傳朕口諭,將瑞王移送天牢,明日與皇後一起提審。”皇上聽了皇甫昭的稟報坐在龍案前低頭看似平靜的說著,可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的精神明顯的委頓了許多,眉目中的疲憊越發的深了。

皇甫昭與平定王、鎮國將軍出了皇宮便去大理寺將皇甫曄移交到天牢,才辦妥,皇甫昭便一刻也不想耽擱的回到府中。

回到太子府,皇甫昭連茶水也顧不上喝一口,直接穿過曲折的回廊,經過府中已經凋零的隻剩光禿禿的杆子的荷花池,他也沒有如往日般駐足,腳步如風的直接穿進後院,走進一處景色十分別致的院落裏。

“太子殿下,風姑娘醒了!”才走進院子,一個丫頭便喜滋滋的迎出來,微微福身。

“是嗎!”皇甫昭的臉色不禁又暖上幾分,語氣十分輕快,較之往日沉悶的氣色更讓人想親近,使得前來迎接的丫頭不禁熱了臉頰。

“若煙,你醒了!”自己推開門,皇甫昭疾步走到風若煙的窗前溫柔的問候。

隻見風若煙一身白衣,披散著頭發靠著床坐著,墨發柔順的傾瀉在胸前,沒有任何裝飾,映襯著風若煙清冷的臉頰,如那廣寒宮中走出來的仙子般清冷的不食人間煙火,隻是眸子中少了一股靈動。

對於皇甫昭殷勤的問候,風若煙始終木木的沒有一絲反應,若不是那無神的雙眼還睜著,旁人會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若煙,你怎麼了,怎麼不高興了?”看著醒了以後還如木偶般的風若煙,皇甫昭有些緊張的摸摸她的臉頰,欲將風若煙拉進自己懷裏。

“我的武功沒有任何可能恢複了嗎?”心中忽的升起一股強烈的抗拒,風若煙終於肯有所反應,掙紮著往後縮著身子躲避皇甫曄的懷抱,聲音不帶一絲生氣的問道。

“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請了許多醫師為你診治過了,都是這麼說的,但是不要緊,往後你不需要自己做什麼,有什麼事我都可以幫你做。”見風若煙如此問道,皇甫昭的目光隻有輕微的閃爍便無比真誠的握起風若煙的素手順勢坐在她的身邊溫柔的回答。

細微的歎息,風若煙再次將身子往裏縮了縮,將頭靠在牆上一言不發,心中也想著,罷了,沒了武功便沒了,有武功的時候也做不了什麼,娘親保不住,如今冬梅也保不住,順著冬梅想起雲飛揚,竟然發覺心還是疼的厲害,那個虛偽的男人,沒了武功,就此無為的縮在太子府也好,此生再也不用見到他。

見著風若煙狀似痛苦的眉頭,皇甫昭多想伸手將它撫平,可伸出手去,明顯的感覺到風若煙的躲避,皇甫昭又生生將手收回,知道她心裏還有著另外一個男人,皇甫昭卻不忍心強迫她,緩緩站起身子,站的離風若煙遠一些,看著她縮在角落裏的模樣,眼神中帶著狠意的慢慢退出風若煙的屋裏。

一隻手負於身後,皇甫昭緩步行走在太子府,心中思索著,給她些時日,她自會明白我的好,她若心不在此,必定不能讓她恢複武功,等著若煙的身子養好後便應尋個機會徹底廢除她的武功。

翌日,皇甫昭早早的等在天牢外。

皇上退了早朝便與平定王、保定王、鎮國將軍以及風原一同來到了天牢。

經過一日的歇息,風原的氣色好了些,隻是依舊有些懨懨的,隻有偶爾閃現在目中的精光表明他還有些精力協助皇上治理國事,若不是審訊皇後這等大事,估摸著以他此時的心境也不會出現了。

皇甫昭對皇上行了禮便跟著一行人走進天牢,隻是一人忽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駙馬不是病了許久嗎?今日怎會出現在此處,駙馬的身子好些了沒?”皇上看著遠遠的一個一身青色朝服的身影走來,不禁駐足,待那身影走進,看著確實氣色不好的葉景軒開口淡淡的問道。

“就是病的再重些,如此關鍵的時刻臣又豈能不來。”葉景軒雖然臉色有些青白,確實如大病一場般,可走過來依舊器宇軒昂,隻是他的話語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皇甫昭是知道葉景軒底細的,此時見他敢現身,眼底不禁泛起陣陣寒意,隻是苦於沒有證據,並不好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