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虎峽關單槍匹馬殺入突厥騎兵中的事朕聽說了。”一個大跨步,風玄陽快速的伸手握住了葉夕的手,卷起她的衣袖看著那手腕上的傷痕,沉默著,手指溫柔的在傷痕上輕輕的撫摸著,“朕很後悔,你知道嗎?”

“皇上,這不像你,而且說這些也沒有意義。”強行的藥將手從風玄陽的掌心裏抽回來,可是他握的緊,葉夕即使用力卻也根本無法抽回手,隻能重新的將清冷的目光看向風玄陽,“皇上,如果你想要對這些傷口抱歉的話,完全沒有必要,這個世間原本就是弱肉強食,即使因此丟了性命,也隻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而已。”

“你知道嗎?朕寧願你恨著朕,那樣至少說明你心裏有朕。”峻冷而狂傲的臉龐上有著一絲的落寞之色,風玄陽深邃的目光沉靜的凝望著葉夕,太多太多的話在她如此平靜的態度之下,風玄陽苦澀的勾著薄唇,“為什麼不怨恨朕?”

“沒有必要。”葉夕淡漠的轉回目光,如同風玄陽所言,恨的北麵卻是愛,而她需要的是遺忘,“皇上,如果你真的有任何愧疚的話,就不要打擾我和子烈。”

沉默著,視線停留在葉夕漸漸走遠的身影上,風玄陽忽然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銀色的匕首映射著金色的夕陽,直接的雋起了黑色的衣袖,陽光裏,鮮血順著匕首滴落在草地上,一刀之後,卻又是一刀,深深的傷口不但割開了肌肉,甚至深可見骨。

她不該回頭,可是葉夕卻清楚的明白那是刀出鞘的聲音,血腥味蔓延而來,終於在風玄陽割下第四刀時,葉夕快速的奪過他手裏的匕首,看著那鮮血淋漓的左臂,快速的點住了他手臂上的穴道,他真是瘋了。

“朕願意還你八刀。”並不在意手臂上的傷口,風玄陽醇厚的聲音異常的認真而嚴肅,反手握住葉夕的手,鮮血流落到了她的手上,那總是冷酷而精明的黑眸此刻卻異常的認真,“有些錯已經無法彌補,可是朕願意用一生的溫柔來補償曾經的過錯。”

“皇上,你究竟又想要做什麼?你可以直接說。”抽回手,葉夕冷冷的看著風玄陽,搖頭苦笑著,“皇上,你真的沒有必要再用這樣的手段,你可以直接明說,而我也討厭被同一個人一而再的利用欺騙,那會讓我看起來像個傻瓜。”

“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朕都願意讓你相信。”依舊微笑的看著葉夕,風玄陽快速的彎腰,重新撿起地上的匕首,可是這一次不等他動手,葉夕卻已經抓住了他的手。

“夠了,皇上,你若想要死,直接抹脖子就可以了。”清冷著聲音,葉夕冷怒的看著風玄陽,他究竟想要做什麼?既然他能追到突厥的王城來,就等同於他早已經掌握了她的行蹤,如果真的有任何目的,完全可以在半途動手,而不需要在突厥這樣危險的地方。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風玄陽忽然沉聲的笑了出來,鷹隼般的黑眸此刻卻愈加的溫柔,在葉夕震驚的目光裏,掌心裏的匕首卻異常淩厲的向著脖子割了去。

“風玄陽,你真的瘋了!”有了防備之下,葉夕眼明手快的快速抓住了風玄陽的手,可是卻還是遲了分毫,鋒利的匕首割到了脖子,幸好擋的夠快,隻傷到了皮膚表層,而沒有割到脖子上的動脈。

“朕說過如果你願意的話,這條命送給你又何妨。”風玄陽笑著看著臉色不悅的葉夕,右手輕柔的撫上她的臉,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朕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會再錯過第二次。”

“你到底來突厥做什麼?”冷漠的揮開風玄陽的手,葉夕煩躁的開口,他是一個皇帝,沒有必要為了她這樣做,如果剛剛不是她擋的及時,匕首真的要割破脖子上的動脈,即使她再飛快的趕回城裏找大夫,也救不了他的命。

“朕隻是來參加賽馬節,突厥的傳統節日,這一天勝利的勇士將能提出任何要求。”風玄陽笑著開口,目光裏閃爍著精明的光芒,“那是諸天上神賜予的榮譽,任何人都不能拒絕。”

再次聽到這樣的話,葉夕幾乎有些的無力,耶律翰說這樣的話,葉夕還相信,可是目光看著眼前的風玄陽,他會是相信諸天上神的人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