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葉蕭拖方新來到正對白碧家窗戶的路邊。
方新:“喂,你拖我來有什麼用啊?要請教我的話呢,我可以教你兩招,比如帶把吉他
來在樓下唱首情歌之類的,不會唱讀詩,我可以幫你在網上下載幾首最煽情的,越肉麻的越能打動女人心。”
葉蕭:“你有個正經沒有,看看她在上麵幹什麼?”
方新:“幹什麼?上網吧,很正常啊?”
葉蕭:“能查到她上什麼網嗎?”
方新:“這怎麼找?除非你到聊天室瞎碰去,可到了聊天室,沒一個人是真實的,你說:喂,白碧,我是帥哥葉蕭,想找你聊聊,保險能冒出七八個白碧來:帥哥,我就是你的白碧妹妹。你能相信誰呀。”
葉蕭:“我沒說聊天,隻是想知道她上的什麼古怪網?”
方新:“那你得上她的電腦上去查去,總不能為這申請一張搜查令吧。”
葉蕭看看表:“就在這等會吧,今晚要再出那樣的怪事,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查一查。”
白碧正沉浸在屏幕前。
白正秋從水裏上來,望著遠處的墓室,悄悄地向前靠近,不小心觸動機關,掉下陷阱,
他大叫一聲,兩手緊緊抓住陷阱邊緣,望著頭上尖利的木柵欄緩緩地向下移動,恐懼地大喊:“救命!”
瑪雅聽見白正秋的呼救聲,顧不上蓋上棺木蓋,迅速跑出墓室,去救白正秋。
瑪雅飛奔到陷阱旁,伸出手來緊緊抓住白正秋的手,拚命往上拉。
木柵欄越來越低。
白正秋恐懼的望著頭上,絕望地閉上眼睛。
瑪雅不顧一切,撲向陷阱邊,探出上身,全力抱住白正秋,終於在木柵欄落下的最後一
刹那拖出了白正秋。
木柵欄狠狠地砸在陷阱裏,發出重重的聲響。
白正秋心有餘悸地回頭望著。
瑪雅急切地責怪白正秋:“不是叫你躲在家裏別出來的嗎?你看你,差點送了命,還衝撞了公主的神靈。”
白正秋:“這麼說,這就是樓蘭公主的古墓?”
瑪雅:“不是叫你別亂問的嗎?你到底跟進來幹什麼?”
白正秋:“哦,我在家等你沒回來,怕你出什麼事,就顧不得什麼危險了,出來找你,沒想到看見你在河邊站在高架上,以為頭人要害你,就過來救你,沒想到你又掉到河裏去了,我趕緊也跳到河裏救你,摸呀摸的,就摸到這裏來了。瑪雅,我不能沒有你,不能失去你啊!”
瑪雅感動地抱住白正秋。
白正秋也抱住瑪雅,眼睛卻在瑪雅的肩後望著墓道盡頭的墓室。
瑪雅忘情地熱吻白正秋,擋住了白正秋的視線。
白正秋借勢與瑪雅一同倒下。
月亮重新鑽出雲層,月輝灑向大地。
頭人和巫婆感覺到月亮又出來了才敢抬起頭來。四下搜尋,卻沒發現瑪雅,兩人對視了
一眼,巫婆惶恐起來,起身在河邊狂熱地邊唱邊舞起來。
白正秋與瑪雅在巫婆狂熱的歌聲裏翻滾、糾纏……
歌聲嘎然而止,水麵平靜。
白正秋與瑪雅喘息著躺在墓道裏。
白正秋有些惴惴不安起來:“瑪雅,剛才我們做了些什麼?”
瑪雅臉上的紅暈尚未消失,又露出甜美的微笑:“我們在神麵前做了男人和女人的最神
聖的事。”
白正秋輕輕地:“瑪雅。”
瑪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
白正秋猶豫了一下:“流沙。”
瑪雅喃喃地重複:“流沙——”
白碧也吃了一驚,連忙打字發問:等等,他叫——劉沙?
屏幕顯示:怎麼?你認識這個人?他應該叫什麼名字?
白碧猶豫著:我以為——
屏幕顯示:什麼也別以為,這是流沙的故事,可是,他牽扯到了其他人的命運。
文好古在台燈下仔細擦著手表,那正是一塊老式的奧米茄天霸表,聽著滴答作響的指針,
文好古又拿出另一塊女用的海霸表,把兩塊表放在一起,陷入沉思——
文好古風塵仆仆地走進辦公室,卻辦公室裏發現沒有人,奇怪地四下尋找。
終於有個同事從裏邊出來:“喲,是你回來了,這次進修怎麼樣?收獲很大吧?”
文好古:“哎,考古所裏其他人呢?”
同事:“哦,你還不知道呀?都到小禮堂去了,白正秋的婚禮嘛。”
文好古一楞:“正秋結婚?我怎麼不知道?跟誰結婚?”
同事:“還能跟誰?當然是老所長的女兒了。”
文好古驚呆了:“不可能,這不可能。”大喊一聲:“芬!”轉身衝出門去。
這是一個典型的70年代末的婚禮場麵。
主席台上張燈結彩,像開聯歡晚會一樣,新郎和新娘身穿莊重的深色套裝,胸前別著大
紅花,呆呆地站在主席台上。
老所長笑容滿麵地站在主持會議的位置舉杯向眾人祝酒。
文好古衝進來,很快淹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
文好古強行鎮靜著,機械地跟同事點頭大招呼,眼睛卻不離主席台。
目光先盯在老所長臉上,化出——
老所長語重心長地對文好古說:“這次進修機會難得,我考慮再三,還是你去
合適,半年時間不算太長,個人的困難克服一下,年輕人要以祖國的考古事業為重嘛。”
文好古把目光轉向白正秋。
白正秋一臉的嚴肅,好象在開會當勞模。化出——
文好古在收拾行裝,白正秋過來:“恭喜呀,老所長把這次難得的進修機會給
了你,可見他是很器重你的,前途無量,讓人羨慕啊。”
文好古:“哪裏,我看老所長更喜歡你,下次一定會有更好的機會給你的。噢對了,我還有事拜托。”
白正秋:“什麼事隻管說,我們倆什麼關係呀。”
文好古:“我這一去就得半年,老所長年齡大了,身體不太好,芬又太年輕、太單純,請你多照看。”
白正秋微微笑著。
文好古又把目光轉向芬。
芬表情木然而惶惑。
芬給文好古送行,芬叮囑著:“注意身體,好好學習,大家都羨慕你呢,一定
要學到真本領,做出成績來。”
文好古憨憨地望著芬笑,直到把芬看得低下了頭,羞澀地低語:“我等你。”
文好古拿出一塊海霸表給芬:“這是我爸媽買給你的,是一對。”說著,抬起自己的手腕給芬看自己的表。
芬戴上了表,把手放在文好古手裏。
一對表靠在了一起。
文好古的目光盯著芬,久久不能移開。
終於,芬的目光向這邊轉來,兩人目光相對。
文好古無法忍受這樣的目光交流,掉頭跑出小禮堂。
芬關切地望著。
白正秋發覺芬的異常,順著芬的目光遠望,文好古的背影一閃而逝。
瑪雅在夢中醒來,發現白正秋正坐在床上看著她,便靠到白正秋的懷裏。
白正秋低頭問她:“聖女能結婚嗎?”
瑪雅點頭:“當然能。我媽以前就是聖女,等我們生個女兒出來,還是聖女。”
白正秋點頭:“那我和聖女結婚結婚前是不是應該去古墓向樓蘭公主禱告一次,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