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噩夢
“你!”沈鳳瞳氣悶不已,這廝竟然趁機占她便宜!
沒等她破口大罵,一直背過身的秦非宇卻突然轉身,見墨流赫醒來,這才鬆了口氣:“皇上,你又忘記我的話,莫要動氣,否則一旦氣攻入心,就是神仙來了也沒用。”
“嗯,知道了。”墨流赫漫不經心回了一句,雙眼亮晶晶地盯著沈鳳瞳。
秦非宇不解地看了兩人一眼,無奈道:“我先出去了。”
沈鳳瞳暗自慶幸,那家夥看起來簡直是個榆木疙瘩,不過也幸好這樣,他沒看出兩人的不對勁。
見秦非宇走了出去,墨流赫笑眯眯地勾了勾手:“娘子,過來。”
沈鳳瞳退了退,搖搖頭,都這種情況了,過去的是傻子。
墨流赫歎了口氣,恢複正常神色:“過來吧,我保證不再動你。”
再搖頭,她不信,墨流赫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狐狸,腹黑透頂的家夥。
見她不動,他眯了眯眼,閃電般從床上一掠,沈鳳瞳反身就跑,卻被一道更快的身影截住,身形飛快地倒退,瞬間落入他的懷中。
“你放開我!”她一急,抬手就劈,卻被他溫熱的手鉗住。
他將頭擱在她肩上,溫柔地說道:“娘子,別怕,沒有你的同意我絕不動你。”
沈鳳瞳身子一僵,墨流赫輕輕地笑了,將她額前一抹落發攏回耳畔,碰到晶瑩小巧的耳垂,她忍不住一顫。
將她攏在懷裏,輕輕倚著床榻,明洌深幽的眸子帶著幾許倦意合起:“娘子,既然你有能力自保,有件事我想是時候告訴你了,關於我和太後的。”
沈鳳瞳不敢亂動,隻是僵著身子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至少不碰到下麵那東西。
聽到這話,她神情微鬆。
“其實,太後並非朕的生母,朕的生母是元熙皇後。”他一出口就是如此驚爆的消息,沈鳳瞳差點跳了起來,墨流赫攬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緊,將頭擱在她肩上,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是聲音略微沉鬱,“她自以為隱瞞得很好,卻不知朕早在四歲那年便已經知道真相。”
沈鳳瞳心頭一震,隻聽他繼續道:“那一年父皇在藏書閣外遇見躲在門外偷偷窺望的我,破例讓我進入藏書閣,並賞了我一環玉佩。在此之前,她一直將我禁在當時她所在的魏寧宮,不準我出去外麵,那天是一個看管我的宮女疏忽了,我趁機跑到那去的。
後來我回了宮,見她目光陰翳地看著我,心裏很害怕。她問我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我便老老實實回答,將玉佩遞給她看,原以為她會高興,誰知她竟氣得一把將它摔在地上,碎了。後來,她便將我拉到她專門懲罰宮女太監的黑屋子裏關著,遣走了所有的宮女太監,森冷的目光像毒蛇一樣繞上我的身體,我渾身顫抖著,不明白母妃為何這麼生氣。
她發了瘋一下拿著細長的棍子往我身上抽,狠狠的,一下一下地抽,我不停地哭喊著,母妃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她沒有停下,而是惡狠狠地罵,我不是你的母妃,元熙那個賤女人才是你的母妃,我打死你個孽種,打死你,打死你……”
他沒有再用“朕”這個令人產生隔閡的稱謂,頓了頓,低頭看著腕上的淚,緩緩抬起手,摸到她眼角的濕潤,將她摟緊了些,輕聲安慰著:“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後來怎麼樣了?”她哽咽著,忍不住問道。
“後來,後來她打得累了,將我仍在黑屋子裏,傷痕累累的我卻不敢再哭了,我知道,隻要我哭出聲,她手中的棍子就會再次毫不留情地揮下。她關了我整整三天,我奄奄一息時,她將我帶出了黑屋子,命人拿最好的傷藥給我塗抹,很快我便好了,後來我才知道,是父皇的壽辰就要到了,她必須帶我去參加壽宴,那是父皇特別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