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裏所說的“一”“二”“三”,即形容“道”的創生萬物的曆程;“道”一層層地向下落實,而創生萬物。“道”創生萬物以後,還要使萬物得到培育,使萬物得到成熟,使萬物得到覆養(“長之育之;亭之毒之;養之覆之”)。從這裏看來,“道”不僅創生萬物就完事了,它還要內附於萬物,以畜養它們、培育它們。”
以此我的得知道這種東西是產生多要逞雄、爭先、登高、據有;老子卻要人守雌、取後、居下、重無。老子認為守雌要勝於逞強,取後要勝於爭先。他說明下是高的基礎,奠基不鞏固,高的就要崩塌了。他又指出“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如果沒有“無”,那麼“有”就不能發揮出作用來
這些例子,都說明了對於反麵作用的掌握比正麵的作用更大。
老子認為事物的發展到某種極限的程度時,就改變了原有的狀況,而轉變成它的反麵了。這就是古語所說的“物極必反”的觀念。
因此我們必須同時從正麵和正麵兩個角度來看待事物,為了能夠看到整個畫麵。不僅要喚醒人們從消極中看到積極的一麵,以便充分把握積極的一麵;與此同時,也呼籲人們認識到對比的存在,並認為如果將兩者結合在一起,對立麵和所展示的東西之間的差異將變得更加明顯。你看到了好的東西,但不好的不是有用的,沒有任何東西是不起作用的。所有這些例子都表明,一個人對反麵的了解多於對正麵的了解就能排除對於事物處於邊緣這一簡單的想法,從而會改變現狀,把它們變成相反的東西。
第二是指的循環運動的規律,老子重視事物相反對立的關係和事物向對立麵轉化的作用。但老子哲學的歸結點,卻是返本複初的思想。如“反者道之動”。
三,“道”是一種生活準則。
形而上的道落到形而下的現實世界中後就變成了“德”,也是我們日常生活中遵守的基本原則。
我們都知道,傳統西方文化被稱為“兩希文明”,即“希臘與希伯來文明”,西方社會一直以來的都是基督教的文化作為基礎的。而基督教文化的核心則是“上帝”,是三位一體的人格化的“至高神”。
而尼采卻高喊著“上帝已死”,尼采希望表達的是,上帝已經無法成為人類社會道德標準與終極目的。尼采明白到上帝已死代表現存道德標準的危機,因為“當一個人放棄基督信仰的時候,他就把基督教的一套道德觀從自己腳底下抽出來。”他的表達實際上是對於基督教構造出的那一係列“人格化”上帝的否認,否認了通過信仰就能登上天堂獲得救贖,並將世界的本質推向虛無主義。
尼采認為,世界本來是混沌的,為了生存我才賦予生活以形式,哲學和宗教都是虛構的。但是我們後來遺忘了這是我們自己賦予給世界的結構並認為這是世界本身的形式,而當我們拋棄這些形式的時候便回歸虛無。他認為世界是一場永恒的輪回。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多次談到永恒輪回,每一次都帶著夢魘的恐怖氣氛。第一次,查拉圖斯特拉聽到一個預言家如此預言:“一切皆虛空,一切皆相同,一切皆曾經有過!”
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出,尼采對於世界的認識與老子的“道”基本一致:
一,世界本源並非是人格化的某位有情上帝,它確實存在,但是並不是解釋我們道德感與獲得救贖的基礎。如老子所以說的“天之道,以萬物為芻狗”。
二,道是循環往複的,“周而複始,並行不悖。”
二者並沒有像佛家那樣把世界看著“空”,而是承認有這麼一種無情的“上帝”存在,我們可以稱之為“自然”或者“大道”。
也沒像傳統基督教那樣把世界的本源看著有人格的《聖經》裏的創世神。
二,善惡的彼岸
尼采的一句最重要的口號是“重估一切價值”,而其中重心則是對於道德的重估與評判。
尼采說“在地球上找不到比善和惡更大的權力了。””道德對於人的心靈是一種無形的支配,它要求你在憤怒、恨和愛中的全部力量。”
周國平在《尼采——世紀的轉折點》上提到:尼采之所以要集中力量批判道德,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他發現:“道德迄今為止還未嚐是一個問題……我未嚐發現有人敢於批判道德價值判斷。”在他看來,道德批判尚是一個空白領域。上帝死了,可是上帝的影子還在作祟,這影子就是道德。所以,“我們必須戰勝上帝的影子!”當然,在尼采之前,對基督教倫理作過批判的不乏其人,可是在尼采看來,他們都隻是批判了基督教倫理的個別道德規範,而不曾觸動其根底。他卻不但否定了基督教倫理的根本原則,對善惡作了全新的評價,並且在一定意義上還否定了倫理本身,把數千年來視為明白無疑的東西帶人問題的領域,把道德從至高無上的地位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