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敘,你用手機把手電筒開開行嗎?太黑了,我跟瞎了一樣,你也有夜盲,肯定不好受。”
高二那年,因為他的夜盲,她還牽著他下過樓梯。
梁敘自然不是真的夜盲,當年是裝得,如今還得繼續裝下去,他喜歡宋詞縮在他懷裏的感覺,喜歡她全身心的依賴他。
“我手機沒充電,這會怕已經關機了。”他在撒謊。
宋詞一抖,他唇邊的笑意反而越深。
“我手機找不著了。”
“沒關係,我在,你緊緊摟著我的腰就好。”
宋詞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往不斷的往他身上湊,死死貼著他精瘦赤/裸的胸膛,“我們繼續話。”
她以前不怕黑,自從暑假的夜裏被那幾個討債的男人追擊之後,才那麼害怕。
“好。”提到手機,梁敘想起來一件自己早就想提的事情,他道:“詞,你和張文浩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他高中就羨慕……不對,是嫉妒張文浩能和她親近,能和她形影不離的笑笑。
宋詞渾然沒這個意識,“我和他從學就是這樣的啦,四五級的時候還是睡過一張床。”
“呀,你掐疼我了。”宋詞腰上被他的手指弄出了印子來。
“抱歉。”他斂神,“詞,他現在是個男人,我希望你能和他保持距離。”
“你在幹涉我交友嗎?”她問。
“我不會幹涉,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感受,我介意你和他時時刻刻都有聯係。”梁敘一字一句的。
他從來都把張文浩當成一個正常的男人來看待,宋詞沒什麼心眼,也看不出一個男人對她有沒有企圖,再者,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默契比和他更好。
梁敘一直都怕會出現另一個人把宋詞搶走。
“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男閨蜜你知道嗎?就是這樣的存在。”
“那我找個女閨蜜你怎麼想?”
宋詞瞳孔一縮,驚詫的問:“這還能現找?”
難道不都是從就培養的革/命戰友情誼嗎?
梁敘泄氣,“我要被你氣死了。”
室內的燈在這時閃閃的亮了起來,供電恢複了。
宋詞把手邊的衣服扔到他懷中,臉往左邊一歪,沒正眼看他,“你先把衣服褲子穿上。”
梁敘幾乎快坐到她腿上,故意用硌人的地方頂了頂她的腹部,“你脫的你幫我穿。”
“我手軟。”
“那我不穿了。”
宋詞溜下沙發,他穿好了衣服,但長褲還是沒套上,她撿起沙發上的褲子,蹲下來,緊閉著眼,“抬腳。”
梁敘輕笑,奪過來自己套上了,隻是皮帶沒係上,拿著皮帶在空中晃了一下,“睜眼。”
他將穿戴皮帶的方式仔細的演示了一遍,吐唇道:“記住了,下次就會解了。”
宋詞在茶幾底下找到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鍾,距離宿舍門禁還有兩個時,她:“我要回學校了。”
“我送你回去。”
太晚了,她孤身而回,他難以放心。
宋詞對剛剛停電的事心有餘悸,點頭答應,“好。”
晚風微涼,學校裏的氛圍和都市中都要不同些,路燈下的長路都好似更唯美,這個時間點,還敢在外晃蕩的隻有一對對濃情蜜意的情侶。
宋詞拉著梁敘在這條路上走了一圈又一圈,到十一點才走去宿舍。
臨別前,他捧住她的臉,蹭了一會,才放她進去,走到一半,宋詞的手機有微信消息的鈴聲提醒,她低頭一看,是梁敘發來的。
他發了她在朋友圈誇他帥的截圖,回了兩個字,“已閱。”
宋詞先是有種迷妹被戳穿的羞恥感,然後就跺跺腳,這騙子,那下不還跟她手機沒電了嗎!?
宿舍裏常年是她和汪多米為伴,其他兩個中的一人是換了宿舍,還有常年不見人影。
地麵上鋪了大塊的瑜伽墊,她推門時,汪多米正在上麵做運動,麵色紅潤,身上有股淡淡的汗味,她劈叉下去,詫異的:“你居然回來了。”
這個點,她男朋友能把她完好無損的送回來,汪多米也是對他大寫的佩服。
宋詞倒了杯水,大口灌下去,才有力氣回答她,“回來了。”
“怎麼了?有氣無力的。”
宋詞在想梁敘的那段話,他想讓自己和浩浩保持距離,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抉擇不了,反倒怪起自己,難道她和浩浩的相處方式真的不妥?
“汪多米,你覺得我和張文浩是什麼關係?”
“備胎?”
“你真這麼想?”
汪多米盤起腿,“瞎的,你和他一眼看過去就是好姐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