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霧掩,昏暗不明,太子星暗,劫命難逃。”蒼石目光凝重地緩言解說,“紫微乃是帝星,被異霧籠罩,昏暗不明,聖上怕是被奸佞所惑。紫微星旁的子星乃是太子之星,變得如此暗淡,兆示殿下大難將至。如若無法破解,殿下恐怕在劫難逃。”
“敢問道長可有破解之法?”聯想到李世民對李泰的寵愛,李承乾不禁慌了神。如果真讓李泰當上了太子,以其陰詐之性,必會將他除之而後快。
“此乃極凶之相,僅憑貧道微薄之力,無法對抗天劫,須有一顆光芒四射的將星,不畏艱險,直逼紫微,或能破除異霧,得還清明。”
“朝中大將如雲,卻都對父皇忠心耿耿,如何才能尋到這位不畏父皇的將星?”李承乾深深地皺起眉頭,“當初道長提議召開武林大會,本宮不是已經照辦了嗎?”
蒼石道:“比武大會意在選用新材,如今時勢迫人,殿下欲要迅速改變現狀,必需得到軍中實權人物的支持,貧道倒可為殿下推舉一人。”
“此為何人?”
“兵部尚書侯君集。”
李承乾“哦”了一聲,目露失望,“那侯老頭不是因貪瀆之罪被關入刑部大牢了嗎?”
“他已於今日出獄。”眼見太子神情,蒼石耐心解說,“侯君集乃是淩煙閣功臣,聖上對他隻是小懲。不過他因此心懷不滿,終日牢騷不斷,如若殿下此時對他示好拉攏,他必會為殿下所用。”
“本宮知曉了。”李承乾擺起架子,淡然應道。
蒼石繼續進言:“還有,武林大會乃十年一次的盛事,懇請殿下不要把它視作兒戲,以防被有心之人利用。如若因此鬧得京城不寧,殿下身為此事的發起之人,想必難逃其咎。”
李承乾幹咳一聲,道:“本宮自有分寸。”看來與胖鳥打賭之事被他知曉了,倒不好再與那隻胖鳥置氣。
“既是如此,”蒼石躬了躬身,“為防私鬥之事再次發生,請殿下出文限製各派入京人數,並明令,凡違紀私鬥者,立即取消該派參加武林大會的資格,全派逐出京城。”
“允。”李承乾豪氣地揮了揮手。
蒼石滿意地側身退下。
與蒼石同來的兩名道士秦英和韋靈符見說完正事,便走上前來。秦英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葫蘆,對李承乾神秘地說道:“這是貧道二人新近煉製的丹藥,特來獻與殿下。”
“道長有心了。”李承乾心領神會地收下。
蒼石眼露不豫之色,不過就連當今聖上李世民也經常服食丹藥,他也不便多說,隻是憂心衝衝地望向稱心。
稱心見他相望,眨眨眼睛,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輕歎一聲,蒼石領秦韋二人告退。
眾人離去,稱心拉起李承乾進入內室。
搖晃著他的手,他道:“既然蒼石道長都這樣說了,殿下與四王打賭之事還是不要再做了吧。”
李承乾抬腳踢上房門,麵露不甘,“可是那隻胖鳥坑騙了本宮許多寶物。哼,這筆帳終究要好好地討回來!”
“好啦好啦,些許財物而已,殿下可別氣壞了身子。”稱心溫柔地為他撫胸順氣,“蒼石道長是個有大本事的人,殿下聽從他的建議總不會有錯,明日可別忘記去見那位侯將軍。”
“明日之事明日再說。”李承乾抓起在胸膛撫弄的小手,輕吻了一下。咬開秦英給的小葫蘆,他吞下一顆丹藥,眼中升起一片欲望,“鬱悶了一天,也該放鬆放鬆啦。”
稱心含羞帶怯地退到床邊,半嗔半怨道:“殿下總不去太子妃那裏,她怕是會怨恨我的。”
搖曳的燈火,映出仿若山魅般的絕世容顏,水光流轉的雙瞳,勾人心魄。
“理她作甚。”李承乾心癢難耐,就勢撲上。
柔亮的烏發似綢緞般散落在床上,稱心仰麵躺倒,露出魅惑的笑容:太子妃那個老妖婆因嫉恨於他,曾遣刺客行刺。妖婆如此歹毒,那就讓她噩夢成真。隻要有他在東宮一日,她就別想再見太子一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