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深神色頓了下,似乎是在思考她的話裏的生意。
隨後,男人問:“你說可薇嗎?”
宋瑜本來是不想點名的。
可他自己提起來了,她就不鹹不淡地回應了聲:“是啊。”
男人輕嗬,自信滿滿地道:“你難道沒看出來她現在後悔了?”
宋瑜看到他的臉上根本沒有半分她以為的想象中的失落,和提起自己傷心事的不悅,反而有種前女友對自己念念不忘的驕傲。
不得不說,她真是佩服他的心態。
她笑了笑:“好像是後悔了,果然還是江總魅力大,不過,江晏深,你說你挨了那麼一劍,傷口麻醉的藥效差不多也過了,竟然還能說這麼多廢話,你是不疼了嗎?”
“疼。”
“那你還不少說點話,多休息。”
江晏深歎氣:“休息了還是會疼。”
宋瑜覺得他歎氣這事兒,還真是少見。
她配合地問:“那怎樣能不疼?”
男人盯著她,眼神突然就曖昧了些:“你過來,親我一下。”
宋瑜沒想到自己如此正經地問題,竟然被這麼不正經地回答了。
不過,親他一下這個要求,她倒是很樂意效勞。
畢竟,男色絕世,惑人心智。
宋瑜俯身,緩緩靠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隻是,還沒吻到他,她自己的臉就開始紅了。
江晏深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輕笑出聲。
這一笑,宋瑜親不下去了。
她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有點惱羞成怒:“你笑什麼啊?”
江晏深說:“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宋瑜沒好氣地問:“什麼話?”
她總覺得他是在嘲笑她,嘲笑她不爭氣地臉紅了。
隻聽,男人不緊不慢地道:“人間的真話本來就不多,一個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對白。”
他說話的時候,嘴角笑意清淺,眼神還帶著幾分讓人辨不清意義的深邃。
宋瑜沒想到他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機械性地把後半句說了出來:“可後來有了胭脂,便分不清是真情還是假。”
“可是,你是素顏。”
“所以我臉紅,你就腦補了一出大戲嗎?”
江晏深沒有輸液的那隻手把玩著她的手指,緩緩道:“大戲倒談不上,隻是更加印證了我這該死的魅力,讓江太太都難以幸免。”
宋瑜,“……”
如果他不是在病床上躺著,她保不準真的會一拳打到他身上。
這個自戀起來都能讓人惱羞成怒的男人,實在是太欠揍了。
“我的吻,還有嗎?”
“沒有了。”
宋瑜瞥他一眼,故意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也小小地自戀了一把:“我在女人中也算是漂亮地出眾的,我的吻不是男人一個隨便的要求就能得到,你先排著隊吧。”
“丈夫還不能有優先權麼?”
“丈夫可以有終身索吻權啊,但前提條件是,他得主動,你看你現在躺在病床上,也主動不了吧?”
江晏深聽到這話,連連失笑:“你倒是伶牙俐齒。”
宋瑜傲嬌地哼了聲。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