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過神,來自男人唇瓣的溫熱的吻就已經落在她的手指上。
江晏深黑眸與她對視,唇畔笑意淺淺:“等我痊愈之後,再好好行駛這個終身索吻權。”
宋瑜目光錯開,有點不好意思跟他對視了。
——她終究是沒辦法像他一樣輕而易舉地就做到臉皮比城牆還厚啊。
……
半個小時左右,盛藝然來了。
彼時,宋瑜已經規規矩矩地坐在了病房裏的沙發上。
沙發跟病床有一段距離,也代表著她想給盛藝然一種她和江晏深看起來並沒有過度親近的感覺。
盛藝然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先大概掃了一遍裏麵的情況,才關上門走到江晏深身邊。
她看著他的時候滿眼關切,似乎是覺得他很疼,生怕自己不小心就讓他感覺不適,連說話的聲音都很輕:“江總,你沒事吧?”
“死不了,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是來看你啊,我很擔心你,當然,也要謝謝你救了我的經紀人,我很感激。”
江晏深神色淡淡:“不用,我不是看在她是你經紀人的份上才救她。”
原本在一旁故作安靜拚命隱形自己的宋瑜,聽到這句話嚇了一大跳。
——她以為江晏深要告訴盛藝然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抬頭看了過去。
盛藝然好像也有點驚訝。
她短暫地怔愣之後,試探性地追問:“那……是因為什麼啊?”
“她是我的前任助理,薑小姐是我的前女友,這兩個女人都和我有關係,我阻攔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造成傷害是出於自己的考慮,和盛小姐無關,所以你不用多想。”
江晏深一派冠冕堂皇的言論,換來了盛藝然自以為是的應答——
“江總,我知道你是怕我心裏過意不去才這麼說的,真的不用,我還是會很感激你的。”
宋瑜聽著,無語到腦海裏被省略號刷屏。
江晏深似乎覺得這樣的爭論沒意思,也不再申明辯解。
倒是盛藝然,抓住這麼一個狠踩薑可薇的好機會,並不打算輕易放過。
她看著江晏深道:“江總,你覺得薑可薇是失誤才會把劍扔到宋瑜的方向嗎?”
江晏深瞥她一眼,淡聲反問:“這話什麼意思?”
“我和她當時正在拍對手戲,我把她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我看見她看到你和宋瑜在旁邊的時候,眼神發狠,然後劍就被扔向了宋瑜的方向,我懷疑她是故意的。”
“盛小姐,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的劇本裏,你是她的情敵,她當時找你扮演的那個角色是為了算賬,對情敵眼神發狠,不是很正常麼,你不用過度解讀。”
盛藝然皺眉。
她顯然沒想到江晏深會這麼說,追問道:“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不信我嗎?”
“我隻是闡述事實。”
“可我聽著,你怎麼像是在為薑可薇開脫?”
宋瑜坐在沙發上旁聽,也有和盛藝然一樣的想法。
隻是,與她來說,江晏深怨不怨薑可薇,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因為他替她擋的那一劍,分量太重,重到足以讓她不再去計較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