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虧是掌門,想的就是比我們想的多;何誌欽幾人心裏不約而同的想道。
正如尹誌華所想,隻不過速度有些快;那天夜裏李法強也沒仔細看李醜時,現在一見這孩子好像觸動了他心裏的一塊地方;就莫名的心情舒暢。
要麼說李醜時和李法強有緣呢,李醜時見到李法強也是歡快的不得了;小臉一直笑著。
可能是心情舒暢的原因,精神就好了起來;李法強逗弄著孩子比前幾天晚睡了不少時間,李法強睡後;楊正君把李醜時送到尹誌華的住處,這幾天李醜時一直和尹誌華睡在一起,孩子不在身邊,尹誌華沒有絲毫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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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李法強的傷勢經過仝春平的調理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差不多是指可以趕路回龍虎山了;樣貌也恢複了不少,大部分白發都變成了黑發;臉上的皺紋也少了不少,皮膚也緊了一些。
筋脈也梳理的差不多,隻不過像是把打碎的瓷瓶粘了起來一樣;再有想以前的修為那是不可能了,練功都進不了最佳的狀態;因為要時刻注意不能用力過猛,用力過猛了筋脈可能就碎了。
在這一月內,李醜時每天在尹誌華那吃過虎奶就被送到李法強那;晚上又送到尹誌華那睡覺,在這兩處地方楊正君一天得跑個三個來回。
李法強隨著和李醜時的相處感情越來越深,就像是親父子一樣;隨著傷勢的恢複,回龍虎山的日子也越來越近;有種愁意在李法強心中揮之不去。
這天一早,李法強抱著李醜時和張靜清來到了山門那準備離開終南山會龍虎山。
尹誌華幾人知道此日是張靜清三人回龍虎山之時,也是驗證他這些天的功夫有用沒用的時候;他們一早也來到了山門那送送張靜清三人,一行中還有月神的靈體。
張靜清和尹誌華幾人客套著,李法強抱著李醜時和楊正君在一旁重複著上個月那天說的話;隻不過地點換了,時間也換了;李法強樣子也變了,不變的是各自對好友的不舍。
大概一刻鍾的時間,張靜清結束了和尹誌華幾人的客套;看向李法強說道:“小強!我們該走了!”
李法強和楊正君點頭示意,隨後轉身跟著張靜清離開;兩人剛走了十幾步,還在尹誌華幾人的視野裏;李法強停下了腳步。
在這十幾步裏,尹誌華幾人的心情是不一樣的;這裏就不一一細說了。
張靜清察覺到李法強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李法強;在這轉身之間他知道了他的小師弟的決意,張靜清勉強笑道:“小強!怎麼了?還要和正君說些什麼嗎?”
李法強看著懷中的李醜時沉默著,片刻後他抬起頭;紅著眼睛下了很大的決心說了一句:“大師兄!我決定和四更留在終南山!”
張靜清試著挽回地說道:“確定嗎?師父的回信你也看了,他老人家已經十年沒見你了;他很想你的。”
李法強聞言帶著些哽咽聲說道:“大師兄!你知道為什麼,天賦可能會彌補功法的差距;但是有些鴻溝是一輩一輩人的努力,靠一個人的天賦是跨不過的。”
張靜清堅持著說道:“那為什麼不讓四更也成為正一派下一輩努力的隊列中呢?”
李法強搖頭說著:“大師兄!你是都知道的,四更一輩子的努力或許都抵不上在接受天師傳承的那一刻的變化。”
張靜清有些要放棄的意思了,但還是輕聲說道:“隻是或許而已,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李法強看著張靜清的眼睛說道:“這一試就會是四更的一輩子。”
張靜清聞言不再挽回李法強的決定,隻是深深的看著李法強;似乎要把李法強的樣子刻在心裏,他知道這一次分別可能就是一輩子了;日後江湖再見不知到何時了。
片刻後張靜清輕聲說道:“小強!你有著自己的堅持了,真的長大了。”
隻不過不是我想象的長大的樣子,這一句張靜清是在心裏說的;張靜清沒和李法強說再見,話落;回身離開,隻不過高大的身影有些落寞。
張靜清走的很慢,在心裏他還是希望李法強會回轉心意的;在感覺即將離開李法強的視線的時候,李法強的聲音傳了過來;隻不過不是他心裏所希望的話。
“大師兄!記得替我向師父他老人家問好!”
張靜清沒有回頭,也沒有任何表示;但是李法強知道大師兄記在了心裏;看著大師兄略顯落寞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的眼睛有些發酸;原來眼淚不知什麼時候無聲地流了下來。
李法強就一直看著張靜清離開的方向,就好像張靜清還沒離開;無疑,他的決定對大師兄、還有師父和其他幾位師兄是痛苦的;還包括著他,對李醜時的好處還是未知的。
尹誌華幾人離開了,留下楊正君陪著李法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