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猜對了(1 / 3)

雖然徐子言和薑小魚已經在名義上做了將近一個月的同桌了,但是兩個人總共也沒見上幾次麵,真的不熟。

高二剛開學的這一個月裏,薑小魚既要保證不耽誤白天的新課程,又要學習入殮師的一些新技能和規矩。

所以為了兩者都兼顧到,他幾乎把所有白天的時間都用在了學校的學習上,然後把幾乎所有晚自習的時間都用在了剛找到的工作上。

徐子言由於常年生活在墳墓裏的緣故,所以得到了徐子楓的召喚,剛從墳墓裏爬出來的他,根本無法適應有光線的生活。

在高二開學的第一個月,白天所有的時間裏,徐子言都躲在徐子楓幫他買下的一間密不透風的老房子裏睡大覺。隻有到晚上的時候,他才慢吞吞地走進學習的大門去上晚自習課。

如此一來,雖然徐子言和薑小魚是同桌,但是他們兩個幾乎沒有機會碰上麵。

黑暗中在空曠的操場上突然聽到張誌遠的聲音,薑小魚的第一反應就是轉身走人。可是轉念一想,不管怎麼樣,徐子言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被張誌遠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一頓的。說實在的,薑小魚心裏還真有些過意不去。

雖然薑小魚平常不喜歡看熱鬧,更不喜歡多管別人的閑事。但是當事情牽涉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薑小魚也不是個懦弱膽小怕事的人。

雖然薑小魚從來沒有和張誌遠正式交往過,也從來沒多和他說過話,但是張誌遠骨子裏是個怎樣的人,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典型欺軟怕硬的小混混,遇到比他強硬的人,張誌遠估計會嚇得尿褲子。如果對方再狠一點,類似於喊對方爺爺,跪地求饒的事情,張誌遠也是做的出來的。

但是如果遇到的是膽小怕事的人,狗仗人勢的張誌遠就會把對方往死裏整。而且別人越是服軟妥協,同情心早已泯滅的張誌遠就越是會變本加厲地為非作歹。

薑小魚還清楚地記得,一年前,張誌遠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一句,“薑小魚被她學校裏的一個男生表白了”。

結果,那個在當天上午確實向薑小魚表白過的男生,他原本一口整齊的白牙,向薑小魚表白的當天晚上當天,就那樣被張誌遠打得連一顆牙都不剩了。而那個男生越是討饒,張誌遠打他打得就越是起勁。

事情發生以後,聽說張誌遠賠了對方一筆錢,進少管所待了一段時間。

張誌遠從少管所剛出來的時候,確實老實了一陣子。可是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還是一點都沒學好,還是老樣子。

也許欺軟怕硬,欺善怕惡就是張誌遠那頭刺眼的黃毛包裹著的頭腦裏的本質了吧!

薑小魚遠遠地看著徐子言身體蜷縮,雙手抱著頭側躺在草坪裏,渾身因為寒冷而瑟瑟發抖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在張誌遠眼中,徐子言無疑是可以隨便羞辱的無能之輩。

徐子言被毆打的現場,除了張誌遠這個校外的不良人員之外,還有兩名身材高大的男生是育靈高中本校的學生。

不知道張誌遠給了他們什麼好處,都是高二的學生了,竟然抓緊時間好好學習,反而浪費時間和張誌遠一起做一些傷害同學的事情。

當年給張誌遠通風報信說“有個男生向薑小魚表白了”這件事情的人,就是眼前的兩人中的一個。

看著張誌遠夥同本校的兩個高二年級的男同學,沒輕沒重地對著徐子言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的情形,薑小魚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如果自己就這樣轉身自顧自地走了,真不知道他們三個會不會把徐子言給打死。

徐子言也真是的,平白無故地被三個人渣打了一頓,為什麼就不知道還手呢?就算明知道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是對方三個人的對手,就算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但是最起碼也應該象征性地反抗一下啊?

薑小魚恨恨地看著徐子言一點都不反抗的樣子,心裏突然很生氣。

“真特麼是個賤骨頭。不肯拿錢出來是吧……”已經打得滿頭大汗的張誌遠,無奈地甩了一下他那淩亂不堪的黃色毛發,繼續道:“今天不拿錢出來也行,這樣吧,叫我一聲爸爸,爸爸今天就暫時饒你一條狗命!”

為了顯示自己的強大,膚淺的張誌遠說話的聲音故意放的很大,如同狗吠。然而不經意間瞥見了徐子言眼睛裏的一抹不屑,和嘴角勾勒起來的邪魅一笑,張誌遠頓時又火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