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詐屍(2 / 3)

日積月累的憤怒和怨恨已經占據了女人的整個身體,令其無法自拔。

對著自己丈夫的腦袋狠狠打下去的這一棒,早在丈夫無理取鬧第一次對她家暴的時候就該打下去了。如今已經整整推遲了兩年的時間。

女人忍無可忍之下,下起手來也是絕對的快準狠。男人應聲後仰倒地,凶狠的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也許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向對自己唯唯諾諾,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妻子,有一天竟然敢對著自己的後腦勺狠狠地來上一棒。

在女子的心中,女兒就是她的所有,她的一整個世界。也正是因為想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庭,妻子才會對得寸進尺,暴躁易怒,偏激多疑的丈夫一再忍讓的。

女人小的時候就生活在單親家庭,跟著單親媽媽長大。她深切地知道,做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是多麼的不快樂。所以,她從小經曆的一切,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再經受一遍。

然而,事實上,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男人傷害女人可以,她可以為了自己的女兒而隱忍。但是女兒是女人的底線,一旦男人觸及到了女人的底線,平時隻會一味妥協忍讓的女人也是會爆發的。

男人仰麵倒下以後,慢慢清醒過來,然後很快便又開始咒罵起女人來,而且還在踉踉蹌蹌著試圖起來再次毆打妻子。不過這一次,女人沒有給男人任何反擊的機會。

女人掄起胳膊,朝著男人凶狠而不可思議的臉準確無誤地擊打下去,一下又一下,沒有絲毫的遲疑。

丈夫用隨身攜帶的水果刀把妻子的臉捅的有多麼不忍直視,妻子就用手中的棒球棒把丈夫的臉捶打的有多麼麵目全非。

妻子臉上的血不停地低落到丈夫的臉上,身上。丈夫臉上飛濺出來的血也不斷地噴灑在妻子的臉上,身上。

鮮血四濺,血肉模糊,現場一片狼藉。

最後,丈夫終於像一攤爛肉一樣躺在地上不動了。妻子也終因臉部傷勢太過嚴重,失血過多,加之體力透支厲害,倒在了丈夫和自己混雜在一起的血泊裏。

在妻子閉上眼的前一秒,她強撐著最後一口氣,用盡身體裏最後一絲力氣撥打了120。妻子自知自己和丈夫已經無藥可救,但是她想讓自己的女兒得到救治。

二十分鍾後,救護車抵達了互相殘殺的丈夫和妻子所居住的小區。據有關新聞報道:救護車抵達悲劇發生的第一現場時,一對成年男女已經身體僵硬而冰冷,沒有了任何生命特征。一個一歲半的小女孩尚有呼吸,但是久叫不應,初步估計也許是在長時間的大聲哭泣中哭累了睡著了。

薑小魚因為一對同歸於盡的夫妻,白白浪費掉了和李順共度中秋的機會。心裏著實有點鬱悶。

但是聽說男女雙方的父母都急著要看自己家孩子的最後一麵,為了盡可能寬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老人家的悲苦之心,薑小魚還是盡可能地把兩個死者的妝容畫的好看一點。

但是由於兩個死者臉部的損傷太過慘烈,已經完全不能和好看沾邊了。把臉部的皮肉重新規整到原來的位置已經非常困難了,薑小魚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盡一切努力,讓兩個死者的麵容看上去不至於太過難看,如此而已。

就這麼一直為兩具臉部遭到徹底毀容的屍體忙碌著,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晚上十點。若不是郝健開著一輛破舊的三輪車到薑小魚工作的地方來找薑小魚,估摸著薑小魚非得忙到淩晨一兩點才會想起來看看時間。

薑小魚平時工作的時候,都是郝健開著他那輛破舊的三輪車帶著她一起來的。但是今天由於郝健要回家陪自己母親的母親過中秋節,所以就沒和薑小魚在一起。

郝健接過母親打來讓其回家吃飯的電話以後,還特意和太平間的負責人周扒皮打了通電話,詢問今天有沒有接收到死人。周扒皮告訴郝健,沒有,他可以安心的在家過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