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排斥了(2 / 3)

即便這些信息警察在來之前已經完全掌握,但是也應該明知故問地再次求證一下不是。

簡單粗暴開門見山的方式固然好,一來可以節省時間,二來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對人的心裏產生威懾作用。類似於先來個下馬威,好讓對方學乖一點,使得接下來的交談更加容易一些。

不過,鬼木子可不吃這一套。鬼木子連鬼都不怕,他會怕麵前的這一個半警察嗎?

在鬼木子看來,眼前雖然站著三個警察,但是他們充其量隻能打個對折,三個人算一個半人。

不專業,不懂得說話詢問的技巧,不會察言觀色沒有眼力勁,語氣不善一點都不親切的警察,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警察。至少,鬼木子是這樣認為的。

首次見麵,一開口就語氣不善地用拷問的語氣來這麼一句“你就是村上東野?”的警察,明顯不合格,而眼睜睜看著說話的警察用拷問的語氣對待一個學生,卻不加勸阻的另外兩位,也好不到哪去。

這特麼的都是在幹嘛呢?身為人民警察,在事情尚未查清楚,甚至八字都沒一撇的情況下,就用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語氣對待一個初次見麵的高中生。

這簡直就是已經把鬼木子當成施害者一方看待了。

被全家寄予厚望的警察局長的獨生子丹尼爾史密斯,莫名其妙地被人弄瞎了一隻眼睛。傷心欲絕的警察局長痛定思痛以後,給手下的人施壓一定要盡快找到凶手,否則就卷鋪蓋滾蛋。一定要爭分奪秒的將其繩之以法,否則也會讓手下卷鋪蓋滾蛋的迫切心情鬼木子可以理解。

但是就算心裏再迫不及待,身為人民警察,所做的事所說的話都是要講求證據的。沒有證據,一切都是扯.淡。

“昨天晚上晚自習結束以後,你去了哪裏,做了些什麼?”說這些話的仍舊是那個語氣不善,沒有大腦的警察。

從他看著鬼木子的表情不難看出,他不僅是懷疑鬼木子是凶手,他簡直已經把鬼木子當成凶手看待了。

也許在鬼木子麵前的三個警察心裏,他們更願意相信鬼木子就是弄瞎了他們局長大人的寶貝兒子一隻眼睛的凶手。

如果事情真像他們期待的那樣,隻要鬼木子承認,或者從鬼木子的臉上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他們就能找出各種理由讓鬼木子跟他們去警察局走一趟。

再然後,他們有的是辦法讓鬼木子一旦走進警察局以後,十天半個月的都別想從裏麵走出來。

但是前提是,必須有充足的證據證明鬼木子就是弄瞎丹尼爾史密斯眼睛的那個人才行。

“你們懷疑我?有證據嗎?”既然對方說話的方式那麼幹脆,鬼木子也不願拐彎抹角,“如果沒有的話,我很忙,不奉陪了!”

鬼木子用冰冷的眼神打量著比自己年齡大很多的三個警察,鬼木子渾身散發的過分冷漠的氣息,使得自認為見過大世麵的三個警察不寒而栗。

鬼木子身為一個高三的學生,年齡不過十七八歲。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活了一輩子早已經看淡了生死一樣,那種無所畏懼,對什麼事情似乎都不感興趣的無所謂而輕蔑的眼神。

即便是一個無罪的成年人,在麵對三個身強力壯,表情嚴肅的警察問話的時候,多多少少也會流露出擔心害怕的神色。

但是從始至終,三個警察都沒有從鬼木子那雙黑潭一樣的深邃眸子裏捕捉到一絲一毫的擔憂和害怕。一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怎麼會有如此的定力?

不論鬼木子是否是弄瞎丹尼爾史密斯眼睛的那個人,他此時此刻表現出來的完全超出他的年齡的過分的淡定和從容,在警察叔叔看來,簡直太可疑了。

這少年,未免也太安靜了。

證據?如果真有證據的話,就不會有這些對話了,直接就是明晃晃的手銬伺候了。對於這一點,警察心知肚明,鬼木子也心知肚明。

二零一二年九月二日,陰轉多雲。空氣很稀薄,壓抑的人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似乎隨時都有窒息而亡的危險。

魂鎮不下雨的時候,天空中擁擠著太多鉛灰色的斷雲。而在高三開學最初的那幾天,魂鎮一高每個學生的頭頂上似乎都頂著一朵鉛灰色的斷雲,以便隨時迎接一場從頭頂直接澆灌下來的瓢潑大雨。

無疑在魂鎮的所有學生中,高三六班的學生頭頂上頂著的烏雲更黑更大一些。而作為高三剛轉校過來的鬼木子,那個更容易被懷疑的對象。鬼木子的頭上不僅頂著一大團烏雲,烏雲的上麵還埋伏著一道晴天霹靂。

似乎隻要鬼木子稍有不慎,就會被天打雷劈一樣。但是對於在還沒有出生就已經死過一次的鬼木子而言,他倒是覺得有時候死亡並不可怕,活著才可怕。

一旦有人發生不幸,首先會被警察列為懷疑對象的是:和受害者有仇恨的人,其次就是受害者身邊的人,然後便是其他所有人。

丹尼爾史密斯身為高三六班的一員,除了鬼木子和渡邊伊伊這兩個轉校生之外,高三六班的其他學生幾乎都是高二六班直接原班人馬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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