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於公於私(1 / 2)

江寒自然知道,蘇淮嬰一心為了她好,但是容敬之把江宏發配到君子城,讓他處在孤立無援的境地,還要惡毒地截斷他千辛萬苦派出來的求援士兵,這麼大的虧,她是絕對不吃的!

她的殺意已經蔓延開來。

跟著她久了的人都知道,江寒越是平靜越讓人膽寒。她是個極護短的,就算是普通的靖邊王府士兵在外麵受了欺負,她也是要出麵討還公道的,更何況這次涉及的,是她的親弟弟。

可從沒有跟她一起去過戰場的蘇淮嬰對此並不知情,所以在她用淡定甚至有些木訥的表情走到幾個禁軍麵前的時候,蘇淮嬰並沒有阻攔她。蘇淮嬰幾乎以為,江寒會原諒容敬之的“一時糊塗”。

江寒俯視著一個被人死死按著、跪在地上的禁軍,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本郡主之前派了一隊人馬前來援救肅州,為首的是我王府大將白擒虎,昨日就應該到了。他們人呢?”

“這……”禁軍吞吞吐吐的。

秦穆不願讓江寒多費口舌,糊了那人一個重重的嘴巴子:“照實說!”

聲音脆生生的,把那禁軍打得一愣,趕忙回答:“太子殿下對他們說,靖邊王奉命去嘉峪關巡查。那些人沒有停留,已經離開了。”

君子城雖在嘉峪關以西,距離不算太遠,但按照平時行軍習慣,軍隊到了嘉峪關,是不大會繼續行軍的,以防止敵軍來攻而無險可守。再加上是太子自己說的話,想來白擒虎一向忠厚老實,不會想到其中有詐。

換個思路想,若是將來因為這件事鬧到皇帝麵前去,容敬之也隻會誣賴白擒虎聽錯了安排,貽誤戰機,更是有心造成靖邊王府和東宮反目。反正空口白牙的,誰還能有什麼證據不成?

憨厚如秦穆,也想明白了這一點,脫口問道:“太子為什麼一心想置我家王爺於死地?”

禁軍沒人敢搭腔。

秦穆非常實在,又舉起了蒲扇大的手掌。

被打腫了臉的禁軍嚇怕了,忙回答:“我等不敢隨意揣測主人的心思——隻知道郡主出城前,讓巡防將軍海連平鬧了個沒臉,還被晉王殿下好一頓訓斥。海連平向太子殿下哭訴,殿下便說,到底還是讓靖邊王府和晉王府走到了一塊。想來,殿下也是氣憤不過,打壓一下靖邊王府的氣勢……”

那禁軍越說聲音越小,活了這麼大,恐怕隻有這一刻,他才知道膽怯的滋味。

原來兜兜轉轉,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秦穆問:“郡主,這些人怎麼處置?”

江寒瞟了一眼滿是恐慌的禁軍士兵,薄唇輕動:“殺了吧。”

不等蘇淮嬰阻止,十幾個腦袋已經落了地。

蘇淮嬰急了:“你……你怎麼真的動手了!你真的要跟太子開戰?!你大可以把他們當成狀告太子的人證!”

江寒一邊回答一邊騎上了戰馬,胸中翻騰的怒火沒有表露出來,但並不能證明它不夠熱烈:“我不需要人證。如果容敬之不讓我借道過肅州,我不介意提著他的腦袋去見陛下!”

說著,江寒作勢要啟程。

蘇淮嬰死命勒住了江寒的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