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那小皇子與台吉等隱匿魔皇駕崩消息,晚上依舊舉行屠龍宴,與三軍將士歡飲,吟詩作對,不亦樂乎。
京師之中,那照皋,厘斯等亦時時關注魔皇動靜。確如台吉所料,魔皇受傷之後,雕奴中即有一個照皋之遠房子侄,架起銀翅大雕,向京師急飛而去,沒到三日,即已到達京師,向照皋報告了魔皇屠龍,深受重傷之消息。
那照皋得消息後亦急赴二皇子宮中,與二皇子商議此事。
“殿下,據雕奴秘報,皇上北海屠龍,深受重傷,恐怕難保萬全,若是駕崩在外,我等如何自處。”
那二皇子聞言大驚,曰:
“父皇一向身體康健,且自幼習得武功法術,今正值狀年,為何會深受重傷?且縱是受傷,因父皇武功高絕,亦可運功自療,照皋愛卿為何出此不吉之言?”
“據雕奴報,那孽龍被天蠶絲神網縛住後,陛下親自持戮龍寶劍劈死孽龍,孰料那戮龍寶劍太過鋒利,將神網劈散,孽龍脫縛,以龍尾重擊陛下,乃至於此。”
“那禁衛軍指揮使哈依,率半數禁衛軍保護陛下,竟然還出此天大紕漏,著實該誅。那隨駕大臣,見陛下親冒彌天大險,竟然不加勸阻,皆有重罪。”
“殿下,事已發生,再言此已於事無補,若陛下崩殂於外?天下震動,朝中百官群龍無首,如何穩定天下不至生亂,後繼之君為誰方是當務之急。”
“為人臣子,自是依皇上遺旨行事,何慮之有。”
“若是皇上急崩,來不及寫下遺詔,則又如之何。”
“依朝廷祖製,皇上急崩,未留遺旨,則由太後與眾王公大臣商議,確立新君,又何慮之有。”
“殿下,恕臣直言,若皇上非急崩,留下遺詔,則天位非陛下有也。”
“為何?吾大兄好武不好文,生平誌向欲為將,此天下共知矣。吾弟雖亦聰明仁俊,但其年齒尚幼,不諳朝廷諸事。唯孤文武雙全,極類當今,且皇上曆次出遊,皆是由孤監國理政,而今朝廷諸事,邊疆軍務,孤皆已諳熟於心,非孤繼位誰可繼位?”
“殿下,若在承平時節,陛下崩於京師,則天位殿下固有也,但此一時,彼一時,若陛下此次崩殂,留下遺詔,則殿下當不得承大寶。”
“為何有此一說?那台吉與哈依二賊,懼國法誅,欲行沙丘之謀乎?秘不發喪,假傳聖旨,命孤與汝自裁?再立吾弟為君,受二賊掌控?若如此,孤不奉詔矣,太後與眾王公,及滿朝文武皆知,孤監國理政,並無過錯,那台吉、哈依欲行秦趙高、李斯之事,孤非扶蘇也。
或是那台吉與哈依,偽造遺旨,傳位於吾弟?遺詔若無六大臣在場,須皇上親書,如何作得偽?”
那二皇子監國日久,早把自己當做後繼之君,聽了照皋言語,乃不明問道。
“殿下為何觀事不明乎?那台吉老奸巨猾,豈會不知其中厲害,其一彼等不會效法李斯,趙高,行沙丘之謀。其二彼等不會偽作遺詔。乃是陛下臨終前親自書寫之真遺旨,陛下不會傳位於殿下。”
二皇子聽了照皋這番言語後,越加糊塗,乃問道:
“照皋愛卿為何有此一說?”
“若殿下繼位後,那隨駕之臣台吉、哈依、伯特、布策等如何處之?”
照皋反問曰。
二皇子略一思索,曰:
“皇上去北海乃是圍獵,非行軍爭戰也,不可以行軍陣斬之法處之。
但哈依身為禁衛軍指揮,護駕不周,至皇上傷重而崩,著斬立決,妻子發配西域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