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唐毅,好像來勢洶洶的樣子,看起來挺有自信的。你就這樣答應了他的約戰,未免太大意了。”蘇成武看著一臉鬱悶的蘇雲,十分擔憂地批評到。
“沒事,我心裏有數。”蘇雲現在的心情十分糟糕——原本今天回家,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誰想剛到家就發現父親病了。給父親治好病,大家一起出來玩,又遇上這兩個傻缺。自己這是運勢不順,專門走背字啊。。。
一旁的蕭蘭看到蘇雲這副沮喪的模樣,貼心地給繼續他夾東西吃,安慰著自家男人此刻受傷的心靈。
季寧吃了一口青菜,對菜的味道點頭稱讚:“真是不錯,不愧是這裏最有名的飯店,對得起它的名號。說起來蘇兄弟,你不必這麼擔憂和那個人的比試。唐毅這個名字,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從未聽過,想來不是個傑出之才。明天我再用遠程的聯絡法陣和我的幾個舊友詢問一番,看看能不能得到一點關於他的信息。”
蘇雲點頭稱謝,心情也在戀人和季寧的安撫下好轉了一些。“唐毅是吧,這兩天好好做做準備,三天後打得你滿地找牙。”他在心中惡狠狠地想著。
在季寧幾個人的努力下,餐桌上的氣氛再次變得輕鬆起來。步詩拉著蘇琳的手,跟她聊起了女孩子的服飾穿搭,後者也非常高興又認識了一位新朋友,還是曾經隻敢仰望的職業者。
眾人又吃了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色綢緞、胸口係著深紅色領結的男子朝他們款款走來,身後跟著一名耷拉著腦袋的女子,正是之前對蘇雲態度惡劣的服務生。
男子在他們的桌前立住,然後展露出自認為十分迷人的微笑,對著眾人說到:“各位,抱歉打擾一下。鄙人張順三,是這家餐館的老板,也是蘇雲小友的舊識。”
看到蘇雲轉過頭看向他,張順三伸出戴著一隻黑手套的右手,非常熱情地問候到:“蘇雲小友,多日不見,你的容貌還是一如既往地英俊瀟灑,氣質更是有如脫胎換骨一般,看得為兄慚愧萬分啊。”
蘇雲客氣地與他握手,也是滿麵笑容地回答道:“張兄這店麵是愈發的紅火了,想來是菜肴亦有靈氣,受了才識淵博之人的熏陶,才變得如此的美味可口。”
“蘇小友說笑了,要真是受才識淵博之人的熏陶,那想必也是閣下的功勞。往日爾常常來此小聚,與鄙人把酒言歡,這店中菜肴,必是染了閣下的靈氣,兀自生得美味了。”張順三拱了拱手道。
兩個人這一番談話下來,把桌上的人雷了個外焦裏嫩。好家夥,聽說過有人說話文縐縐地,不分場合地飆官話,現在真的見到了。而且,蘇雲這家夥平常不這樣啊。。。怎麼遇到這個貨就變得文藝起來了。季寧突然想到前兩天和蘇雲在河邊散步,這家夥冷不丁飆出的一句自己創作的詩,不禁莞爾:真沒想到蘇兄弟還有這種愛好,當日還以為他是開玩笑活躍氣氛。
蘇雲和張順三又客套了一番,後者這才道出自己的來意:之前自己在忙著清點賬麵,沒有親自去前台。剛才去巡視的時候,聽說有人自稱是自己的熟人,讓前台的接待說清那人的樣貌,這才發現是蘇雲,便連忙帶著那名“不懂事”的接待趕過來,給蘇雲賠禮道歉。
“蘇賢弟萬萬莫怪為兄啊,實在是管教手底下的人無方,現在為兄帶她來給你當麵賠罪,任君發落。賢弟若看她不順眼,為兄現在便開除她。”張順三一番話給季寧聽得直起雞皮疙瘩:好家夥,這一口一個賢弟,知道的當你在跟蘇雲賠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跟自己的小弟說話,這副自認兄長的做派,蘇兄弟竟然能與此人相處得來。
蘇雲眼神玩味地看了那名前台一眼,後者嚇得連忙點頭道歉:“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您真的是老板的朋友,我以為。。。”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順三暴怒地打斷:“什麼你以為?你以為今天是一月十三祭祖嗎?蘇雲小友是本店的貴客,最尊貴的貴客。他可是第一次來?彼時與我在三樓雅閣對月吟詩之時,你沒有看見嗎?你的腦袋長來是做什麼的?又不是讓你背誦玉蘭經,記住一位貴客的相貌難道也是艱苦卓絕之事嗎?”
這一通劈頭蓋臉的怒斥,罵得這個前台接待頭都抬不起來,連連道歉。開玩笑,這家店是本鎮生意最紅火的地方,在這裏當個接待,收入在塞亞絕對算得上一流水準,她可不想因為一個無妄之災丟了這份美差。
張順三罵完,又轉過來問蘇雲:“賢弟,依你之見,這個人該如何處理,是直接開除還是怎樣?”他又一次地提到了開除,臉上堅決的態度顯然不是那種客套的意思。那名前台一聽完,嚇得連連點頭哈腰,不斷卑微地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