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莘梓。
“比爾多,直接衝過去,用角撕裂它!”
身長超過三米的裂地狂甲宛如巨石一般向前猛衝,粗壯的四肢每踏一步都將地麵震得抖上幾抖。在這頭甲獸寬厚堅實的頭顱上生有一根一米多長的粗大骨角,呈鋒利的彎刀狀,讓這頭甲獸看上去格外的猙獰。
“吼!”名為比爾多的甲獸衝至對手麵前——一個身材高挑、身穿陣法師素袍的年輕女子正嚴陣以待。眼看著這頭巨獸的尖角即將衝破自己所布下的第一道防禦法陣,她向前伸出左手,玉指輕輕一點,在比爾多的身側立即生出了兩道橘紅色的三角法陣,法陣之上的龍紋熠熠生輝,隱隱發出金屬的鏗鏘之聲。下一秒,兩道法陣齊齊發威,對著比爾多發射出兩道橘紅色的魔力光芒,直指它的腹部。
“不好!”站在不遠處的男子大叫一聲,連忙大喝一聲:“手下留情!我認輸了!”
女子聽到對方主動認輸,指尖向前一彈,兩道法陣應聲消散,連帶著那橘紅色的光芒也一同散去。男子見狀長舒一口氣,麵露著一絲苦笑朝著女子走來:“婉兒,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比試,你動用龍紋法陣做什麼?你這兩道光打下來,我的比爾多不死也得大殘。”
舟婉兒挑了挑眉毛,微微揚起下巴看著走過來的華程安:“誰讓你看不起人的?明知道是與我比試,還敢用你這頭三級的甲獸?雖然你的蛟龍晉升四級後我打不贏它,但是至少也能跟它鬥上幾十個回合。用一頭三級甲獸來迎戰我,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是是是,對不起,是我太輕視你了。”華程安連連賠笑,心說這女人也太小心眼了,上一次我用庫巴跟你打的時候你又輸得那麼慘,這一次又嫌我看不起你,真是婆婆媽媽,人菜脾氣大。
“啪、啪、啪。”在場外觀看這場比試的餘詩涵鼓著掌走入場內,來到二人麵前,麵帶微笑:“很不錯,非常不錯。華程安的這頭甲獸連著破了婉兒三道法陣,看樣子也差不多達到三級中期的實力了。加上你的那頭四級靈蛟,這一次的秋獵我們的勝算又多了一分。婉兒也非常的優秀,剛才那兩道毀滅屬性的法陣,運用得爐火純青,不僅聚陣速度快,而且配合嚴密、收放自如。有你們兩個人在,我們這次的秋獵至少要爭奪前三的名次。”
華程安笑了笑,眉眼之中帶著一抹傲氣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無需鳳姝多言,這種事情是自然的。不過是一場秋獵,有我的四級蛟龍在,別說是前三,哪怕是第一名也奪給你看!”
餘詩涵跟著他笑了一聲,沒有多說。她看出了華程安心中的那一份不軌之心——或者說其實她對此一直都很清楚,不過始終沒有點破。等到你見識了那些家夥的恐怖,希望還能有這一份自信,她在心中想著。
不過即便再怎麼不看好華程安等人,此時的餘詩涵也再沒有其他的可用人選——邊防緊急,餘大將軍能否凱旋尚不明了,但凡有些自恃的職業者都不願意來趟她餘家的這趟渾水。麵前的這兩人,已經是她最後的依仗。
餘詩涵抬起頭,望向萬裏無雲的天空——莘梓的初冬一如既往的颯爽和安詳。
父親,你現在還好嗎?
“這張四品金紋符,可是極品中的極品。八十萬已經非常便宜了,你出了這個門再看看,上哪能找到八十萬的四級靈器?我買一麻袋回來!”一家商鋪內,裹著白色頭巾的店主一隻手托著一張土黃色符紙,另一隻手在空中四下揮舞著,不停地對麵前的少年大聲喊著,說話間唾沫四下飛濺,“少年,我這張符可是保命的神器,原價一百二十萬的,八十萬已經很低了,你買是不買?”
蘇雲天看著麵前這個小老頭的表演,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之色——八十萬買一件四級靈器不虧,勉勉強強算是小賺,可是符紙這種東西,並不算是常規的靈器,甚至可以說根本不屬於靈器那一類。同級別的靈物之中,當屬靈器和能直接提升實力的靈材最為珍貴,而這二者的共通之處,在於對使用者來說都是永久性的提升。而符紙則不一樣,這東西屬於一次性的消耗品,用完了就沒了,所以價值連同級別靈器的一半都不到。再加上在符紙之中,防禦型遠多於攻擊型,所以相對來講價格又要低廉一些。一張四品的防禦符紙,五十萬就是頂天的價格了。
“四十五萬,多了免談。”蘇雲天隨意地瞟了那張金符一眼,對老板說到。說到底,一張四品符紙對於蘇雲天來說其實意義不大,他本來也隻是為了提升一點把握,想要多買點靈物而已。說實在的,這張金紋符,他並不是非常的上眼。
“小夥子,你這可就是貪得無厭了。要知道。。。”老板皺了皺眉,就想要繼續他的長篇大論。
“罷了。”蘇雲天轉頭便走,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老板看著蘇雲天的背影,直到他來到了店門前,才連忙焦急地喊到:“誒,別急著走!五十萬!看上了你就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