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高陽公主點了點頭,目光又看向一臉興奮的房遺愛,幽幽的說道:“不過你們可別動什麼心思,這吐蕃與我大唐交戰數次,雖說我們取勝,但也是各有傷亡,可以說的上是勁敵。雖說我們並不懼吐蕃,但如今國庫餘糧並不多,一旦貿然開戰隻會勞民傷財。這樣的仗先不說父皇不會允許,就是滿朝文武也斷然不會答應。”
房遺愛輕咳了一聲,目光看著高陽公主,說道:“我也沒說要搶人家公主,你說這麼多幹啥?”
高陽公主輕輕瞄了他一眼,說道:“我就給你提個醒,免得有人一衝動,惹下大麻煩。到時候非但得不到封賞,反而還要被重罰。”
房遺愛被她說的一臉尷尬,訕訕地笑道:“我什麼性子你還不了解,絕對不會幹那衝動的事情。咱們首要目標是盡快回去,什麼公主啊,皇子的,跟咱都沒關係。”
“你知道了就好,可別再惹些不必要的麻煩了,咱們就好好的在一起,呆在河州把地種好。等這裏穩定下來了,然後回長安一趟,把你爹娘也一起接過來,安安穩穩的過上一輩子多好。”
房遺愛聞言吧嗒了下嘴,道:“咱們還沒成親,叫爹娘不妥吧?”
高陽公主麵色猛的一紅,伸手狠狠地擰了他一下,惱火道:“你胡亂說什麼,我說的是你爹娘的意思,皮癢了是不是?!”
“呃……不好意思,聽岔了。”房遺愛嘴裏抽著涼氣,看著她惱怒的俏臉,突然又道:“其實早晚的事,多叫叫也挺好,提前練習練習。”
“滾!”高陽公主黑著臉,罵道,“臭流氓,又占我便宜。再胡亂說話,以後我天天去偶遇你爹娘,讓他們給我行禮,我也讓你提前練習練習兩頭受氣的滋味。”
房遺愛一聽瞬間就氣不打一出來,瞪眼道:“你這丫頭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可是公主,不見禮就有罪。”高陽公主眉毛輕輕一挑道,“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靠!老子不娶了。”房遺愛氣呼呼的說道。
高陽公主聞言噗嗤一笑,伸手拉住他的手,笑道:“跟你鬧著玩的,看你那較真的樣子。他們打了這麼久了,估計也差不多該停手了,咱們快些趁亂走吧,別到時候又被堵了。”
房遺愛點了點頭,目光看向李常青,詢問道:“李大哥,你覺得怎樣?”
李常青嗬嗬一笑,有些奸詐的說道:“再等一會吧,現在戰鬥正激烈著,貿然過去容易被誤傷,等他們打的疲憊了,咱們再過去就能萬無一失,就算是被發現了也不怕。”
房遺愛一聽,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李大哥,你真狡猾,不過我喜歡。哈哈……”
李常青聽他這麼一說也跟著笑了起來,三人又在半山坡上站了一會,便有人上來說雙方已經開始後撤。李常青當機決斷,命令所有人立即出發,準備回去。
房遺愛對此沒有什麼異議,直接就跟著去準備了。而高陽公主也自然不必說,房遺愛到哪她就跟著去哪,倒是頗有夫唱婦隨的意味。
很快的,杜荷他們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一連近半時辰的戰鬥,雙方你來我往各自損失慘重,雖說是吐蕃占了上風,但也不好過。於是便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雙方人馬隔了一條小河,眼睛怒視著對方,卻誰也不上前一步。
就在這時,一旁的草叢裏,房遺愛的聲音響起,笑嗬嗬道:“各位都打累了吧,那就快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本少爺也該回去了。”
聲音一出雙方人馬齊齊一驚,急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見來人杜荷這邊的陣營裏一個吃驚的聲音響起:“房遺愛!?”
他這一開口,所有人都朝著他望去,尤其是馮晨,一聽他口中蹦出了房遺愛的名字,立即轉頭問道:“劉老三,你確定他就是房遺愛?”
劉老三沉聲道:“是,化成灰我也認識!”
說話間他雙眼死死地盯著房遺愛,他與房遺愛交過手,自然猜得到今晚的事肯定是房遺愛搗的鬼。這現在再見麵,可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
房遺愛也認得他,忍不住嗬嗬一笑,說道:“這不是氣量狹小被氣吐血的土匪三當家的麼,看到我還活在是不是很意外?嘖嘖,也不是我說,你可是越混越回去了,當土匪好歹也還算是個匪人,但現在卻給人做了狗,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劉老三聞言鼻子都給氣歪了,怒視道:“房遺愛,你別太囂張了,上次一時大意才讓你給跑了,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