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威力極其變態的金色霧氣,竟是將那血色霧氣給硬生生震散而出。
“什麼!”唐千機眼眸一凝,眯著眼睛,無比震驚道,“這裏竟然也有個彼岸境的炁武者,怎麼可能的事情。”
“泰平,泰安,你們躲在我身後,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麼,切記不可亂跑,此人用毒一絕,一不小心怕就會屍骨無存,懂嗎?”薛震無比凝重對身後薛氏父子警告道。
“爸,怎麼辦啊,你身體還沒有徹底治愈,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啊,”薛泰平抓著亂糟糟的頭發,雙眼瞳孔收縮,看著遍地的屍體隻覺得一陣作嘔。
“爺爺,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你快帶我離開這裏,”薛泰安鼻涕和淚水混合在了一起,哪裏還有一個作為薛家未來繼承人的姿態。
看到自己兒子和孫子這不爭氣的一幕,薛震無奈歎了一口氣。
門外唐千機卻笑了,“真是大隱隱於市啊,薛老先生能將達到彼岸炁武者的水準,實屬不易,可惜你的後人竟然是這種沒用的東西,天要亡你薛家。”
“唐家主還真是喜歡操心別人的家事啊,而且更加沒想到喜歡當他人的走狗,替謝家做事,”薛震淡淡一笑。
“哼,老家夥嘴還挺毒的,不過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毒,還是我的唐家之毒更毒!”
轟然間,那彌漫在大廳外的血色霧氣再一次變得暴躁了起來,交織,纏繞,最終瘋狂向著薛震湧動而去。
薛震古井無波,身體的金之炁猶如浩然正氣,形成一道天然屏障,轟然撞擊向那血色霧氣之中。
兩大彼岸境,屬性截然不同的炁碰撞,強大氣流呼呼作響,為大廳瞬間炸開。
四麵八方的桌椅板凳,難以承受這衝擊力,也化作了齏粉。
這!便是彼岸炁武者,武道者真正的頂級大宗師水準。
隻是……
隨著雙方以炁抗衡,孰強孰弱,誰勝誰負便漸漸見了分曉。
正如薑凡那日所言,薛震隻是半隻腳踏進了彼岸境的炁武者。
此時加上他七筋八脈剛剛修複,身體抱恙。
在麵對一個貨真價實的彼岸境炁武者,哪裏是對手?
“噗!”
頓時一口鮮血從薛震口中噴了出來,薛震身體猛地一顫,險些摔倒在地。
“有破綻!”唐千機大喜,前腳一踏,轟然間地板碎石炸氣。
他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右手猛地抬起便抓向薛震脖子。
“嗬嗬嗬,唐家主也是五十歲的人了,這性子果然還是急躁了一些,”薛震見狀竟是一笑,虛弱抬頭。
忽然隻看見薛震麵露狠戾之色,抬頭看向天花板,原來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不好中計了,好家夥,你敢耍陰的!”唐千機也抬頭看去,頓時隻看見天花板上,滾滾璀璨金之炁化作密集金色細雨,落向猝不及防的唐千機身上。
“轟隆隆!”
金色霧氣無情刺透了血色霧氣,將大廳白色瓷磚徹底粉碎,唐千機重創,血水四濺。
可!他到底是真正的彼岸炁武者,生命力極其頑強,相比那些擁有血脈,還未曾真正開發出來的天才而言,要更加恐怖。
“老東西,我殺了你!”唐千機嘶吼一聲,硬抗滿天金色雨水,轟然間撲向了麵色慘白的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