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北堂靜(2 / 3)

可事實的結果卻大大出乎北堂靜的預料,他真的沒死,那個冷酷甚至有點怪怪的男人碧落也沒有死,那六個大漢其中有兩個死於碧落之手,最後四個都被暗藏的神殿長老給除去了。

其實這就是一個考驗,聖子對神殿到底有多忠心而設下的一個圈套。堅守則是勝利,投降或者被破壞祭品大台則是永遠的失敗。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北堂靜的心裏一時間怒火衝天,可是下一刻他便以驚人的速度平靜了下來,他隻是個陪同者,他也算是這個圈套裏的一份子,他不過是幸運的被聖子欽點的局外人,他有什麼資格憤怒,人家是高高在上的聖子,而自己卻隻是一個不上不下的世家子弟,而且而是旁係的那種。他有什麼資格憤怒?是啊,他沒有資格,所以他很快的就冷靜了下來,生活又恢複到了以前的平靜。

北堂靜的母親能清楚的感覺到兒子的變化,似乎沉默了不少,沒有人知道那個血雨腥風的夜晚,那個少年挺身相護的夜晚,那個一切隻是一個局的夜晚,十三歲的北堂靜以驚人的速度成長了起來。

少年北堂靜的心裏也深深的埋下了一個秘密,在聖子碧落高登那神聖的殿堂時都沒有說出口的秘密,那一晚三十多個黑衣人是碧落的死士,是碧落早就安插在神殿的死士,沒有懸念的碧落坐上神皇的位置,一躍成為萬民以致最大世家都要仰望的存在,以及那深不可測的神皇之力。

“你真的要娶親?”碧落的一雙黑眸冷的就像是千年寒冰死死的盯著一身紅袍的北堂靜,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揪著他的衣領。

北堂靜皺眉雙手試圖扒開那緊揪著他衣領的大手,可是他的力量對於如今的碧落來說根本是螞蟻對雄獅,以前他的力量就很渺小,更不要說現在了。似乎也是拿他沒辦法,北堂靜輕輕歎了口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準你娶親。”咬牙切齒的聲音從碧落的口中沙啞而出,男人凶狠的表情好像當日在神殿麵對三十多名殺手時一樣,令人心生寒意。

可是倔強如北堂靜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可怕,亦或是認定他不會傷害自己,所以他亦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我都十八了,絕對到了娶親的年紀,你雖然是神皇,可是也管不著。”

碧落神色一冷,極快的閃過一絲冷酷,盯著那雙倔強的雙眸他緩緩道:“管不著?”半閉著的黑眸突然大張,裏麵閃動著冰冷的凶光,那一刻北堂靜還以為他對麵的是森林裏最凶猛的凶獸。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身子便臨空而去重重的摔在了紅色的大床上,那大床中心還放著一尺白綢。

被摔的頭暈眼花的北堂靜隻聽到一聲嘶拉的聲音,上身一涼,紅色的袍子便化為了碎化在空中翻舞了幾下落在了地上。這一下北堂靜終於害怕了,他渾身顫抖著,眼中倒映著碧落眼眸中的凶光心中更是發寒:“你,你幹什麼?”

他不明白,他怎麼可以如此對他,他又不是什麼女人,居然還扒他的衣服,把他壓在床上,這要傳了出去他以後怎麼做人。

“哼,你不是說我管不著嗎?今天我就要了你,以後你的人是我的,看誰還敢嫁給你。”還未等北堂靜回過神來,下身的紅褲也徹底粉碎了,此時的北堂靜才反應過來拚命的掙紮了起來,一邊掙紮還一邊破口大罵:“碧落,你瘋了嗎?滾開你,碧落,你,你有病,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啊。”

所有的罵聲,所有的掙紮都在碧落猛然的動作中停止了,天地都靜止了,本該熱鬧無比的北堂家卻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一身瘀青的北堂靜就像沒有生氣的木偶一樣躺在大紅床上,床中心的白綢上落下刺目的腥紅,本該是新娘的落紅,如今卻變成了他的,北堂家像是陷入死寂一般。

碧落站在床邊看著北堂靜空洞的雙眼,冷酷的黑眸中飛快的劃過一絲心痛,卻更快的被大片的冷漠覆蓋。筆直的站在紅床邊,聲音也帶著從未有過的冷酷道:“從現在開始不準再碰別的人,連男人也不行,否則後果不用我說,今日就當是你我的成親之日,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北堂靜卻是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動一下,如死去一般,若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真的會以為他已經死去,可是看他的樣子卻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氣。碧落如惡魔般的話還在他的耳邊回蕩:“如果你敢尋死,我就要整個北家,甚至整個連家陪葬。”

嗬嗬,嗬嗬,北堂靜很想仰天大笑幾聲,北家?連家?昨晚他叫的連半個北家都能聽見的淒慘,可是誰來救他了,昨晚他被侮辱的什麼都不剩時誰來救他了,沒有,沒有人來救他,甚至連看一看都沒有,他們把他獻給了他,獻給了新上任的神皇,他們拋棄了他。

可是他真的不敢死,畢竟還有疼愛他的母親在,他想昨晚母親一定是想來救他的,可是卻被父親等人攔住了,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