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圍剿。”巷中人沉聲,“不管列國怎麼想,退一萬步講,辰國控製了南通河,如果辰國穩定了南疆局勢,他們第一步就會北上攻打衢州。衢州一丟,青國就覆滅了,下一個就是控製八河的沿岸國家。
若說抵擋,天下水師,泰半在辰!誰能與之抗衡?
所以,想辦法弄到一切情報,一旦靖國真的翻盤了,朝廷也能盡快有動作。
就像靖國空山先生所言,如果靖國滅了,天下在無人能遏製辰國動作。一個強大的辰國,是所有人沿河國家的噩夢。”
“嘿!”
這幾個人領命,巷中人長舒一口氣說:“盡快吧。鎮南關和昆山之間正在大戰,何靜已經快瘋了。屢次下令強攻,絲毫不顧傷亡,宇文昊雖然擅守,但對方軍隊終究太多,他也會疲於奔命的。一旦再次被辰國突破昆山防線,未來靖國覆滅,也隻是朝夕之間。”
“嘿!”
幾個人領命退下,過了良久,巷中人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身邊穿著靖國宮內太監官服的人說:“本次協作,是依照空山先生的調令。隻是,你們難道不擔心空山先生叛變嗎?他現在可是領了我們青國的相印啊!”
“陛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太監尖細的聲音令人直起雞皮疙瘩,“先生的相印也不止你們青國一家,還有四會之地上大小十三個國家的相印。我們西廠,隻負責配合外國偵查,一切以靖國利益優先。既然我們接到了先生的調令,那就得按照陛下之前的規定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一切依令行事。”
“你這人無趣。”巷中人吐槽了他,“堂堂西廠太監,跟個木頭似的。”
“情報容不得有半點偏頗。”太監繼續說道,“我白蔥,就得和名字一樣,一清二白。這是陛下的厚望,也是我的做人準則。”
“嘖。跟你打交道,還不如跟李絳打交道。那人真是個人才,說話又好聽,你太無趣了。趙克喜也比你好,就是盯得嚴實了點。”
“這不同。”白蔥搖了搖頭,“我是夜不收出身,無父無母無兒無女,孑然一身,我自然無懼一切。東廠的是宮中老人,先帝在時的常青樹,和風間有矛盾。而李絳更是差點讓風間害死,隻因為他當初多瞟了風間一眼。所以,他變得圓滑了不少。”
“你還真不客氣的全都告訴我?難道不怕我泄露出去?”
“都是心知肚明的事,陛下也從不避諱。內廷如果都是風間的人,換做是你,你能睡得著?”
“也是。風間改組禁衛軍,征兵至二十萬,如此權勢,不防著點誰能睡得著?”
巷中人哈哈一笑,告辭離開了。
他走後不久,巷子口停下一輛馬車,一隻手撩開簾子,看到白蔥的時候,淡淡警告:“有些話不該說多。還有列國的探子哪些是你故意放進來的,要記得跟我彙報。”
“趙公公言重了。”白蔥麵無表情道,“西廠的棋子都是有登記的,東廠和中廠也會拿到照會,至於彙報不必如此。另外,隻要他們不是犯了不該犯的,不管是你東廠還是中廠,誰也動不了。動了壞了大事,自有陛下公斷。”
“哼!”
淡淡的威脅讓趙克喜無比不爽,卻也不能發作,隻能揮了揮手,“記得你的照會,走。”
看趙克喜離開。
白蔥揣起袖子,像個散步的老頭兒,所過之處,陰暗角落內不斷有人出現,跟隨在他身後。
一切鴉雀無聲,卻給人驚心動魄之感。
走到巷口,一個人影閃了過來,遞給白蔥一張紙後,快速彙集到他身後。
白蔥展開紙張,上邊標題大大的寫著:“曜族內亂將至。”
看完之後,白蔥遞給手下說:“飛鷹派人送給陛下,同時命令銅州內線做好準備,一旦出事陛下安危重於一切!”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