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響,爹娘白養。
收!合!
鮮血順著紅纓湧下,刀盾兵又一次舉起盾,並且從容的將敵人亂刀砍死。
繼續!
所有的防禦攻勢,猶如絞肉機一樣,不停啃噬著敵人的血肉。
就這麼一波接戰和衝鋒,短短兩個小時過去,強攻方的辰國已經陣亡不下三千人。
靖國這裏也死了一千多人。
墨恭指揮著軍隊,看著袍澤一個個陣亡在自己麵前,心在滴血,卻不能不忍著,不斷和辰國大軍廝殺。
突然,他在一個縫隙裏看到了一個人,居然平平的踩在衝了過來,頓時感到了心顫。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辰國士兵的屍體已經堆積得和兩米多高的台麵一樣了。
這得是多少人啊!
向他這樣的第一層坡地,可是足足三十三個啊!
“擋著!繼續擋著!弓箭手進行有效殺傷!快!”
墨恭不停指揮,這段時間他學了不少東西,對於靖國內的新名詞也有了些許概念。
所謂的有效殺傷,就是非死即殘,直接讓對方喪失戰鬥力,才能稱為有效殺傷。
不過在冷兵器時代,有效殺傷的可能性並不高。
隻有在密集的衝鋒和正麵肉搏的時候,才會大麵積產生。
但事實上,除非戰況一邊倒,否則雙方的傷亡率,都不會超過整支軍隊的三成。
就好比昨日的西岸方向爭奪,全是新兵的靖國大軍,損失也不過才兩成五左右。
辰國比較慘點,雖然他是偷襲一方,但因為屬於攻城方,又被周岸親自帶最強的重甲軍阻截,損失也才堪堪三成。
不過拋開數量談比率就有點耍流氓了。
昨夜辰國出動十五萬大軍,一夜戰死四萬五,並且有大量的傷亡。
可是這些兵力並沒有對辰國的主體造成衝擊,因為何靜在鎮南關到昆山之間,屯了將近五十萬大軍!
全是壯丁!
並且後邊還有鐵山,不停的抓人過來。
而現在的巷戰,靖國的新兵被撤到了東岸,東岸的精銳置換了過來。
他們現在已經整裝待發,隻等第一層的防線被突破,東岸的精銳以逸待勞,一寸一寸,一牆一牆的跟辰國血戰到底!
何靜騎著馬,忍著昏睡的欲望,死死盯著火光下的軍營,忍不住發出低吼:“宇文昊那個烏龜!除了守,他還能做什麼?”
何靜是恨極了宇文昊,那個老東西野戰不行,守城倒是大陸一絕。
當初靖國先帝攻破澤州,威逼辰國的時候,辰國數百大將輪番在澤州進攻,宇文昊都能一步步的擋著他們南下的步伐。
要不是靖國先帝為了遷徙走澤州世家,而遭到但你世家陰謀暗殺,這才逼得宇文昊不得不盡快撤離。
然後,將先帝唯一的兒子扶上皇位。
否則澤州指不定就成了靖國的地盤了。
回想種種,何靜撐著腦袋咬牙切齒說:“讓東岸部隊強攻東岸!絕對不能讓東岸的靖軍前去支援!”
“唯!”
何靜支撐著又看了一陣,突然聽到山下傳來歡呼,第一層巷子終於突破了。
隻是歡呼聲沒持續一會兒,山下的士兵又被趕了回來,幾乎是每推進一米,就得付出一條生命,累累白骨鋪就的路,讓人膽顫。
“報——”
何靜抬頭看向縱馬跑來的士兵:“說!”
“河上!河上出現大批靖國船支!他們在沃隆口拉起了三層鐵索,並且架起十座浮橋,有三萬人往西岸軍營去了,剩下的人都去了東岸。”
“什麼!”何靜一聽,頓時感覺一陣恍惚,當場撐不住掉了下來。
“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