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就是十分尷尬,不過好在可能兩人都熟悉肯定是已經習慣這種見麵方式。

“不知這馬車裏坐的是何人?莫不是這半年來南宮你也鐵樹開花了?”

楚君昶好像好奇一般的看著馬車,不過那有些飄散的眼神卻還是出賣了他,他在懷疑車廂裏坐的是淩子衿。

另他沒預想到的是車廂裏的人竟然主動的出來了。

“小女郎昭見過二皇子殿下。”淩子衿輕輕的行了個禮,他敢篤定她如今這副樣子,楚君昶肯定認不出來。

“免禮免禮,想不到南宮你竟然不聲不息的背著我們找了這麼一位俊俏佳人啊~”

二皇子有意無意的打趣這南宮傾,而南宮傾也樂得被他這樣誤會。

“嗐,年歲日漸大了,不免有些孤單。”南宮傾笑嗬嗬的,心裏打著自己的算盤。

這次見麵,他和二皇子心中都各有算盤。

這次回來,南宮傾是要扳倒楚君昶的。而這,也是臨行時皇上吩咐給她的任務。這次回來,京城之中必定風雲變幻。

這天,馬上就要變了。

“你猜幾歲就說自己年紀大了,可還讓我這‘風燭殘年’的老人,老臉往哪擱?”

兩個人打趣著,有說有笑的就進了城。淩子衿坐在馬車裏百無聊賴的觀察著來往的街道,不愧是京城啊,走的時候街市繁華、夜不閉戶想來如今再回來也應該是別有一番景象吧。

南宮傾先是帶著車馬回了鎮南王府,安頓好了淩子衿,才便跟著二皇子前去宮中覲見。

淩子衿被管家安排下去休息,南宮傾在眾人離開以後又回到了陛下的宮殿。

這一盤棋下的可好啊,步步為營卻又步步緊逼,真是走的好棋。

陛下看著這盤起忽然的笑了,“你這孩子,跟別人下棋的時候都能和棋。怎麼到了朕這就步步緊逼了?”

南宮傾頓了頓,落下了一子。

“陛下還記得那件事呢?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

看著南宮傾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皇上不禁有些無奈。

“忘了?朕記著也就前兩年的事吧?”楚赫天不得不說在這半年裏他蒼老了許多,鬢邊的白發也日漸增多。

“對了,朕叫你辦的事辦的怎麼樣了?”皇上落下了一個子,陛下贏了,這盤死棋瞬間便活了。

南宮傾聽聞陛下這句話神情立即便嚴肅了起來,撩袍下跪。

“啟稟陛下,陛下所交代之事臣悉已辦成。”

皇上點了點頭,喝了口水。示意下麵的南宮傾繼續說下去。

“陛下,二皇子暗中所為臣皆寫進折子裏。另有一件事臣希望陛下能聽聽臣的訴求…”

楚赫天眼神一緊,“但說無妨。”

“是,臣這半年間在外調查,無意間得到了當年漳陽觀翁泉道長的遺書。當年漳陽觀祭祀一案也許另有隱情…”

“你是要替他們平冤?哼!”

這件事是楚赫天的逆鱗,雖然不知道到底其中有多少隱情,但這件事絕對不是他想提起就敢提起的。

“不是平怨而是希望陛下重新徹查,畢竟此事牽連甚廣…”南宮傾沒有繼續說下去,楚赫天有些動容了。可這畢竟是當年他親自下得旨意,如今自己再次下旨重查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