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卉一個白眼丟過去:“大人說話,小孩子家家的,別插嘴。”
李可欣距離付霜有點遠,加上角度問題,她什麼都沒看見。
王卉訕訕地笑笑,臉也有些紅,壓低聲音小聲吐槽:“難怪你喊累呢,這麼激烈,能不累麼?”
付霜的臉轟的一下炸了,紅著臉捶王卉。
王卉哈哈大笑,抬手刮了刮自己的臉皮,以此來揶揄付霜。
付霜比她們幾個大一歲,又是活了兩輩子的人,臉皮厚些,雖然也不好意思,但也隻是稍微有那麼一點而已。
不一會兒,教官吹哨了,開始訓練。
赫顯始終沒來。
中間休息的時候,不少人在竊竊私語,議論昨天的事情,無數道目光就跟追逐甜味兒的蒼蠅似的,死死地黏著付霜。
付霜簡直頭大,她明明隻想低調做人,太太平平的度過四年,偏偏一開學就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照這樣下去,她可以原地出道了,自帶流量與熱度。
軍訓一結束,付霜就帶著室友們走了。
她一走,議論聲頓時沸騰了,各種版本都有,吵吵嚷嚷的,都快翻天了。
由於太過轟動,付霜沒去學生食堂,以免再次被輿論包圍。
既然堵不住他們的嘴,那就堵住自己的耳朵吧。
如今環境最好的,也就是赫赫有名了,畢竟再怎麼有錢有勢的學生,也進不了赫赫有名的專屬包廂。
經理點頭照例是點頭哈腰的迎接。
“你們家少爺呢,有來過嗎?”
“少爺就在樓上休息呢,付小姐要見少爺嗎?我這就去告訴少爺。”
“不用了,我就是問問,那小子是不是又失聯了。”
經理嘴角一抽,emmmm……失聯……
他家少爺在付小姐心裏的形象,似乎不怎麼好啊。
吃飯間隙,李可欣把最新情況盤了一遍。
“……現在就是這樣,文翰已經回老家了,大家都說,他得罪了赫顯,大學生涯就算是到頭了。”
付霜眉頭一皺,更加鬱悶了。
其實她心裏很清楚,不管是不是文翰的錯,赫顯既然動了手,那這個鍋文翰都得背。
學校不可能處置赫顯,那為了讓這件事落幕,就隻能處置文翰。
隻是一旦文翰被開除,那這筆賬就會被算在她頭上,“紅顏禍水”這個標簽,她算是別想摘掉了。
張楚楚遺憾的直歎氣,無比惋惜:“聽說文翰家境不太好,他爸癱瘓,他.媽好像也有點殘疾,為了供他上學,他兩個姐姐初中沒畢業就輟學打工了。眼看著他就快畢業了,現在要是真的被開除,那得是多大的打擊啊!”
付霜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如果真是這樣,文翰恐怕未必經受得起被開除的打擊。
萬一文翰一個想不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雖然她並沒有做錯任何事,但這個心理陰影,恐怕得半輩子都未必能走出去。
李可欣卻鄙夷的撇著嘴,一臉輕蔑:“我倒覺得文翰不虧,明知道霜霜有男朋友,還要來那一出,挨打也是他自找的。你們看看新聞,每年因為感情問題鬧出多少人命?他隻是挨了一頓打而已,已經算他命大了。”
王卉和張楚楚不約而同的皺眉,對於李可欣的話,表示不敢苟同。
“人家文翰又沒做什麼,隻是來找了霜霜一次而已,又沒做什麼不規矩的事情。他都已經挨打了,再被開除,未免太過了吧?”
“就是,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就算他一時糊塗,也不該受那麼重的懲罰吧?”
李可欣白眼一翻,冷笑道:“老話說,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流血漂櫓。誰讓他不開眼,得罪了大人物?就他一個山溝溝裏出來的窮吊絲,要啥沒啥,還妄想跟富二代搶女朋友?活膩歪了!”
張楚楚跟王卉對望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裏看到了抵觸與反感。
付霜擺了擺手,淡淡道:“學校自然有學校的處理方案,咱們管不著。吃飯吧,別說這個了。”
張楚楚還想再說什麼,王卉遞了個眼神,小幅度搖了搖頭,製止了。
飯吃了一半,包廂門忽然被推開了,赫顯頂著一張花裏胡哨的臉,陰沉沉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付霜對麵,目光陰寒的瞪著她。
付霜眉頭一皺,不悅道:“幹嘛這樣看著我?”
赫顯沉默許久:“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這裏環境好,味道好,還不要錢,我幹嘛不來?”付霜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她是跟赫顯撇清所謂的“情侶關係”,又不是跟他絕交,犯得著老死不相往來麼?
以後生意場上混,兩個菜鳥還要組隊打boss呢,哪兒能八字沒一撇就把隊友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