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付霜在家養傷,許暮洲一顆心都在家裏掛著,對於工作,都是馬不停蹄的處理完畢,隻要一結束,不管到沒到點,就趕緊下班回家。
公司裏的人不知道付霜受傷之事,隻是許久沒見少夫人帶著孩子們過來,慢慢的,又有關於許暮洲失寵的流言傳出來了。
許暮洲偶然聽見過兩回,說的並不是很過分,但對於他的心靈,儼然造成了重大傷害。
付霜關切的問:“怎麼拉著個臉?工作不順心嗎?”
許暮洲一言不發,躺到床上,把付霜擁進懷裏,下巴架在她頭頂心,沉默是金。
付霜心裏一咯噔,看樣子事兒不小啊!
“怎麼了?”付霜單手撐著許暮洲的胸膛,想坐起來,但不敢用力,生怕扯著傷口。
許暮洲歎口氣,低頭凝視著她的眼睛:“今天感覺怎麼樣?還疼麼?”
付霜搖了搖頭:“隻要傷口處不用力,就不會疼,比之前好多了,你不要擔心我。”
“那……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好不好?”許暮洲殷切的望著付霜的眼睛,屏氣凝神的等她的答案。
“去公司?”付霜有些懵,“去幹嘛?”
她都傷成這副德行了,走路都得扶著牆壁慢吞吞的挪步,霸王龍居然要她去公司!
這是有多看不慣她在家裏閑著?
許暮洲哪兒好意思說公司裏都在傳閑話,說他失寵?
男人垂落眼簾,一本正經道:“你一個人在家,我老是擔心你有沒有吃好睡好,會不會無聊,放心不下來。”
“我在家挺好的呀!”付霜鬆了一口氣,笑道,“劉媽照顧的可好了,孩子們放了學就會過來陪我,你好好工作就行,不用擔心我。”
“不行!”男人臉一黑,斷然道,“明天開始,你跟我去公司。你要是不想來回奔波,那就住在公司不回來了。”
付霜:“……怎麼了嘛!”
高冷如許暮洲,自然是不會說實話的,一句“我不放心”,就搪塞過去了。
於是,次日一早,還在睡夢中的付霜,就被許暮洲給抱到了車上。
付霜睜眼一看,就見男人正在給她扣安全帶,她剛要張口詢問,就被一記深吻堵了回去。
“反對無效!”
付霜:“……”
許暮洲扶著付霜出現在公司裏,穿過一樓大堂,慢悠悠的走進總裁專用電梯。
一路上,員工們都跟看西洋景似的,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兩人身上。
兩人前腳剛走,員工們後腳就窸窸窣窣的議論開了。
“咦,今天少夫人怎麼來公司了?”
“聽說少夫人去讀書了,這才長時間沒來公司呢。”
“這樣啊!怪不得!那些亂嚼舌頭的人,還說什麼少夫人把總裁給甩了。”
“怎麼可能?總裁長得又帥能力又強,少夫人怎麼可能會把總裁甩了?”
“可總裁他……”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大家交換了個“你懂得”的眼神,心滿意足的停止了八卦。
付霜身體不舒服,自然是不用做什麼的,學習什麼的,那都是以後的事。
她在休息室補覺追劇吃零食,許暮洲則在辦公室忙碌。
工作間隙,霸王龍時不時的過來看一眼,見她睡著了,或者正自得其樂,他才放下下來,陪著坐一會兒,說上幾句話,再回去工作。
工作上倒是沒什麼問題,隻是令人頭大的是,季馨兒一直沒有消息。
通緝範圍已經從深城擴大到了全國,懸賞十萬,但季馨兒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許暮洲已經派人催了好幾次,警方也很無奈,根本拿不出半點消息。
如今季盛已死,季馨兒跟何蘭消失無蹤,許暮洲就是想找人算賬,也找不到債主,這令他前所未有的憋屈。
中午,張弛打了飯菜送上來,許暮洲去叫付霜吃飯。
付霜正躺在床上,捧著平板追劇,忽然,郵箱裏來了一封郵件。
她平常很少使用郵箱,隻有在談生意時才會用到,以為是哪個合作方,或者是付氏集團又給她布置新任務了,就順手點開看了一眼。
郵件內容是一則視頻,付霜點開來一看,不禁瞪大了眼睛。
畫麵一開始,是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沒有陽光,全靠油燈火把照明,應該是地下室。
角落裏的女人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不一會兒,有兩個帶著麵具的彪形大漢走來,一個摘下鞭子,開始抽打那女人。
女人掙紮哭叫,撕心裂肺,淩亂的長發散開,露出一張髒汙扭曲的臉。
赫然是季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