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付霜本來就很瘦,受傷之後,整個人越發清瘦,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
瘦猴一撞上來,她就尖叫著往後倒去。
後麵是一張空桌子,客人剛走,滿桌子的竹簽、雞骨頭、魚刺等垃圾還沒清理。
付霜的後腰狠狠地撞在桌子角上,疼的她當場就飆起了淚花,手在桌麵上一撐,不偏不倚的按到一排魚刺,被紮了個鮮血淋漓。
“嘶——嘶——”
付霜疼的直咧嘴,五官都扭曲了,連連抽冷氣。
她扶著桌子,勉強穩住不倒下去,後腰和手掌鑽心的疼,大汗淋漓。
張楚楚和王卉嚇壞了,趕忙過來扶她。
瘦猴整個人都傻了,目瞪口呆的看著付霜,一動不動,跟中了定身法似的。
張楚楚一看付霜的手流血了,頓時慌了神:“霜霜,你怎麼樣?傷到哪裏了?”
付霜疼的眼淚汪汪,說不出話來,隻能一口接一口的抽冷氣。
王卉當機立斷,立即給赫顯打了個電話。
此時,赫顯剛結束第一輪戰鬥,正在抽事後煙,接到王卉的電話,不禁有些詫異。
“卉卉,有事嗎?”
“我們在胖子燒烤,霜霜受傷了,你快來。”
赫顯一聽,整個人都激靈了,蹭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抄起衣服就往外跑。
李可欣正在回味剛才那波瘋狂所留下的餘韻,見赫顯拔腿就跑,她頓時急了。
“阿顯,你去哪兒?”
赫顯頭也不回,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外跑。
張楚楚和王卉扶付霜坐下,一疊聲的問她傷到哪裏了。
付霜左手捂著後腰,支楞著滴血的右手,疼的直打寒戰。
那一排魚刺,還在她手掌上紮著,刺紮得挺深,誰也不敢輕易下手去拔。
瘦猴闖了禍,木立當地,不知所措。
眼鏡一開始就反對他惹事,現在好,他真的闖了禍,眼鏡也是愛莫能助,直接結賬走人。
白胖子遲疑了下,也跟著走了。
瘦猴眼睜睜的看著同伴舍他而去,急得滿頭大汗,腳跺了一下又一下,卻不敢去追。
“同同同同學,你你你你……”瘦猴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你要不要去校醫包紮一下?”
付霜疼的滿頭大汗,身子蜷縮的跟蝦米似的,張楚楚緊挨著她站著,讓她可以把身體的壓力放在自己身上。
付霜心裏有了幾分數,這一撞多半是震到了刀傷的地方,不然不會半天緩不過來。
她想說話,但是喉嚨就像被人卡住似的,根本說不出來。
瘦猴見她呼呼直喘,心裏暗暗罵了一聲“矯情”,嘴上卻隻能不停地道歉。
整個燒烤店的客人都傻眼了,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有幾個機靈點的,已經結賬走人了,生怕等會兒赫顯一來,他們會被牽連到。
之前坐在付霜隔壁桌的是一個體育係的男生,又高又壯,一身腱子肉。
那男生見付霜被撞到之後,半晌沒緩過來,這才警覺起來,快步走過來,一言不發的把她打橫抱起來。
“同學,你是……”
王卉剛一開口,那男生就主動介紹:“體育教育專業大二一班,賀勝。同學,你忍著點,我送你去校醫。”
王卉和張楚楚連忙道謝,一邊一個虛虛的扶著付霜,緊跟著男生的步伐。
瘦猴見有人出頭,他這才鬆了口氣,抬手一摸腦門子,淨是冷汗。
他眼珠子轉了轉,到底沒敢趁亂走人,隻能縮手縮腳的在後頭跟著,一起去校醫室。
剛走出小吃街,迎麵撞見赫顯跑來。
“赫顯,這裏!”張楚楚衝他招手,“霜霜被人撞了一下,不知道傷到哪裏了,手被紮破了。”
赫顯一看,一個陌生男生抱著付霜,臉頓時沉了下來。
他直接從賀勝手裏接過付霜,冷著臉吩咐:“去叫司機,馬上送醫院。”
賀勝說:“她疼的厲害,恐怕不是單純撞傷,我建議先去校醫做個簡單檢查。”
赫顯一聽,頓時警覺起來,忙問:“撞到哪兒了?”
王卉指了指後腰的部位:“這裏。”
赫顯的冷汗頓時冒出來了,直接把付霜放在地上,吩咐道:“你們看好她,我去開車。”
他一邊跑,一邊打電話吩咐下去,讓人安排最近的醫院急診。
賀勝見狀,汗毛都炸了。
“車在哪兒?我送你們過去。”
王卉和張楚楚連忙帶路,賀勝是體育生,常年鍛煉,體力遠勝於一般人,很快就把付霜抱到了路邊。
赫顯開車過來,賀勝把她抱上車,張楚楚和王卉緊跟著上了車,飛速趕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