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煙並不怎麼相信的樣子,肖慶笑得更勉強了,卻還是不曾改口,“自然,下官何至於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見確實是問不出什麼,蘇楚陌張口要說什麼,錢琮卻忽然俯身在蘇楚陌耳邊低聲道:“他手中有一件信物,有幾分蹊蹺,下官還沒來得及拿給王爺過目,請王爺暫且不要理會他,等確定之後再做打算。”
說完之後錢琮聲音又稍微高了一些,道:“王爺,下官看肖大人並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或許真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如就算了?”
錢琮提及信物,蘇楚陌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給出信物的那個人會是誰,眸中訝異的神色一晃而過,隨即又很好的掩飾住自己神色間的變化。
“若真是有難言之隱,本王繼續問下去倒顯得不通人情了,既然如此便罷了,煙兒,你何時來的,怎麼也不進來坐著?”
方才錢琮的動作並沒有讓正背對著他和蘇楚陌向李昭煙行李的肖慶看見,李昭煙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其中另有隱情,李昭煙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也才剛來,聽到王爺在和兩位大人說話,覺得不便打擾了,就在外頭候著。”
“這些事情本來何時瞞過你,以後你再來直接進來就是了。”
蘇楚陌走到門口扶著李昭煙坐下,已經全然忘記了屋子裏還有另外兩個人的存在。
又低聲叮囑了李昭煙幾句,蘇楚陌重新看向肖慶,“本王不管你到底為什麼要做那些事情,你記住了,自己心中得有個數。”
肖慶神色間已經有了些細微的變化,真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正經了不少,從他把信物交給錢琮的時候就沒想著能夠一直瞞下去,如今蘇楚陌知道了也好,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自然,不管下官做了什麼,王爺隻要記住下官絕對不會害您就是了。”
“本王知道了,你和錢大人先回去,有什麼事情晚些再說,趙州本王並不打算親自去,你不要再在這件事情上白費功夫了。”
“是不是白費功夫,誰又能說得準呢,說不定王爺一覺醒來就會改變主意。”
肖慶不再故意裝模作樣之後果然順眼了不少,隻是說出的話依然不怎麼討喜。
鬼使神差的,蘇楚陌忽然問道:“他到底留下了多少人?”
這話問的沒頭沒尾,李昭煙和錢琮都未能立刻反應過來,肖慶卻搖了搖頭,“若是下官知道的話一定不會瞞著王爺,隻是當初那位或許也並不怎麼信任我們,所以我並不知道還有多少像我一樣的人,不過據說有一份名冊,至於在哪裏放著就不可知了。”
“還有一個問題。”
知道更具體些的消息肖慶也並不清楚,蘇楚陌便不再勉強,轉而問起另一件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王爺請講。”
“你既然這麼長時間以來都隱藏的很好,為何現在會忽然暴露自己的身份?”
說起這事,肖慶也是一頭霧水,“那位留下過吩咐,若是下官所在的地方一直沒有什麼動蕩的話,就不必告訴您下官的身份,若是出了事情,一定得在第一時間接近您,不瞞您說,就連錢大人站在您這邊的事情,也是那位留下的人傳給下官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