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一上岸,那位大人立刻認出這是同朝為官的人,並非什麼平頭百姓,心中著忙,讓人去了順天府報案,卻忘了順天府尹此時當在宮門口候著上朝。
死者身份不一般,順天府其他人不敢擅自做主,當下讓人去報了順天府尹,好巧不巧,那日朝中無甚大事,皇帝便讓眾位大臣都在宮中等著,又著人幫順天府尹一道查案,將將在午膳前後得知了線索,行凶者的身份卻極有可能是蘇楚陌。
原因是蘇楚陌的人兩日前與這位大人起過衝突,並有目擊者正事,出事前一晚有見到之前跟著蘇楚陌的人悄悄跟著死者。
雖未真正找到什麼證據,可大家都已經默認了那位大人就是蘇楚陌讓人推進湖中,也是因著閑言碎語,蘇楚陌反倒得了幾日空閑,若非李昭煙這會兒還歇著,蘇楚陌無事可幹,也不會自己出門來上朝。
“吱呀——”不待幾人再說,緊閉著的宮門從裏麵打開,大家急急整理朝服,以免在皇帝麵前失態,倒是沒人再說蘇楚陌的閑話。
直至辰時已然過半,李昭煙方從睡夢中醒來,住慣了的院子即便久不回來,睡著也是安心的,僅僅一晚,李昭煙精神看著就好了許多。
翠月早在床頭候著,見李昭煙睜眼,招呼門外送水的同時將李昭煙扶起,伺候著穿了鞋,又一件一件套上衣裳。
“您睡著的時候奴婢叫人問了府上的事,這幾日正有人要誣陷王爺呢,聽說是……”往日梳妝時翠月也會與李昭煙說些閑話以打發時間,今日聽了許多八卦,自然更要說了。
李昭煙聽著便不自覺皺眉,替蘇楚陌辯解道:“王爺怎會如此行事,背後的人恐怕還不至於如此愚蠢,待王爺回來了,我去找他問問。”
“哎呀,您這話說的,奴婢自然知道王爺不會這麼做,隻是叫您知道知道外頭那些閑話,畢竟您剛回來,這幾日肯定免不得有客人來訪,要是有人問起,您也不至於不知道這事情不是?”翠月見李昭煙如此較真兒,心下不免有些怪自己多嘴,這事情又不是什麼大事,王爺必然已經有了法子應對,負責今日也不會去上朝,自己這一多嘴,主子反倒要擔心了。
昨兒蘇楚陌也同李昭煙說了,她最初出去時是稱病瞞著的,隻是後來時日一久,總用這一個借口也不好,便說她在京城沒法好好養病,已經叫人將她送去了蘇杭,隻是畢竟回來時動靜大,所以已經讓人放出風聲,說她身子痊愈了,這兩日剛打蘇杭那邊兒回來。
依著燕王府的權勢,這消息一出去,上門的人怎麼可能少得了,翠月急著將事情告訴李昭煙本就是情理之中。
道理李昭煙自然都想的明白,隻是畢竟事關蘇楚陌,便難免憂心,見翠月多想,李昭煙安撫道:“這事情你說了又不是什麼錯事,還害怕我找王爺告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