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時候來了,快快快,我想著今天——”
“哎呀,你沒睡就好,先別說這些,我將事情說給燕王了,隻是這事情畢竟非同小可,王爺不能聽信我一麵之詞,又知曉你的為人,當下讓我將你帶去燕王府。”來人正是事發時與官員一起在天香居的那位同僚,一進門聽得官員絮絮叨叨,開口將他打斷。
官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反問道:“王爺已經知道了?”
“那是自然。”同僚也是意料之外的樣子,“我隻將這事情同老師一說,老師當即便帶著我去見他那位舊識,到了地方,我又將事情說上一遍……王爺並不疑心我開玩笑,隻是這事情草率不得,他明日就要盯著閱卷的事,想早些知道結論。”
“那還猶豫什麼?你要是一進門就跟我說清楚,我們現在已經出門了,走吧。”官員哪裏想到燕王真的會這麼重視這件事,徹底清醒了過來,隨手披了外袍,係著帶子就往外走。
同僚也隨後跟上,二人從燕王府角門進了王府。
阿七已經在門內等候,見人來了,將他們帶去書房,短短的時間裏,燕王府書房已經坐了好幾位官位,其中甚至有參與閱卷的兩位官員。
“來了,二位請坐,將你們今日聽見的話如實說來就是,我與幾位大人也好早有個準備,不至於最後鬧了笑話。”蘇楚陌於書桌後坐著,見他們二人進來,淡笑著頷首示意。
二人一瞧見這麼些官場上的前輩,腿都軟了,平日早朝見著是一回事,大家各在各的位子上站著,誰也幹涉不到誰,可這眼下……
倒不是說燕王府的書房不寬敞,可再寬敞的書房,它也隻是個書房,一間屋子罷了,能有多少地方?
“給燕王爺請安,諸位大人好。”二人哪裏敢坐在這一群人身邊,空著距離見了禮,站在門口細細說了今日聽到的話,耿直的官員想了半晚上,自然還有些自己的見解,也一並說了。
蘇楚陌見二人緊張成這樣,雖聽了這樣的事,卻還是不由得失笑,讓人將椅子移到他們兩個身後,算是照顧到了他們的情緒。
二人這才敢坐了,手上立時又被塞進溫熱茶水,心中安定不少。
“諸位大人,這話你們也聽了,不知有何見解?”蘇楚陌沒再將注意力分給剛進門出坐著的二人,與麵前幾人討論起來。
一白須老者麵有怒容,罵道:“能有這樣的說法總不會是空穴來風,若真什麼事兒都沒有,旁人何故喝醉了去編造一個這樣的謊言?”
“我也以為如此,雖說那孫華嶽說什麼酒後胡言,可不是也說酒後吐真言,人在醉酒時要說謊可比說真話更難,該好好調查一番才好。”禮部的人也在,說起話來毫不拘謹,顯然也是早有來往。
其餘人也先後說了看法,卻沒有一個覺得孫華嶽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