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許氏不愧是許氏,問出來的消息仔細到了那些個互相勾結在一起的人各自的詳細情況和家中境況,這樣的手段,若是幫著去審問疑犯,隻怕要節省許多時間了。
薑月隱聽完別人要怎麼害自己,心中更多的居然不是害怕,而是有一種這些人也就隻會這些手段的感覺。
“此次多虧了王妃相助,否則我隻怕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又要讓父母擔憂了。”薑月隱還不知道自己具體是什麼情況,隻記得懷雅說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燕王妃一來就將她治好,自然以為是李昭煙醫術高超。
熟料李昭煙聽完這話卻失笑道:“我可不敢冒領功勞,便是我不來,你差不多這個時辰也該醒了,不過你的情況我已經跟劉院判說過了,以後再出現類似的情況就不用害怕了。”
薑月隱聽的一臉莫名,李昭煙隻好簡單跟她說了一遍,讓她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免得薑月隱再自己將自己嚇著。
“原來是這樣?”薑月隱自己讀的許多書裏便有幾本醫書,當時他們那兒的書少,想多看就不能挑,於是什麼都看一些,也什麼都會一些,“這情況倒是少見,幸好王妃見多識廣,否則還不知道要被當成什麼怪病呢。”
李昭煙卻聽不得別人誇自己,總覺得很不好意思,打斷道:“你先起來收拾收拾吧,懷雅已經去了有一會兒,待會兒大家都到了,你病殃殃的還怎麼嚇她們?”
言之有理,薑月隱當即叫了個宮人陪她去換衣裳,發髻也要另梳一個才行。
李昭煙便坐著跟碧雲說話,至於劉院判,碧雲進來時,他便已經借口走了。
不管收到邀約的人有多不想來,李昭煙那一句她也在就是最好的威懾,言下之意,這場以薑月隱為名頭的宴會是她李昭煙的,不來,就是不給她麵子。
“一個燕王妃有什麼好猖狂的,怎麼,她的宴還與旁人不一樣了?”薑月隱這宮裏,西偏殿住著的常在嚴氏由著身邊的丫頭簪了花在發間,麵上滿是不耐。
丫頭湘雲是個聰明的,聞言勸道:“主子,這話是這麼說,可燕王爺如今輩分本就高,燕王府又為皇上做了這麼多,根基龐大,便是皇上也要給些麵子的,您何必跟他們計較呢,權當是散心就是了。”
“散心散心,我隻要看見她們就要被煩死了,能散到什麼心?”嚴常在在家中驕縱慣了,如今皇帝因著她的性子也不怎麼喜歡她,叫她覺得誰看她都帶著譏笑,又怎麼可能跟她們好好相處。
湘雲對嚴常在這樣子當然也很不滿,可她一個下人能說什麼,嚴老爺於她有恩,她是答應了要幫人家照看閨女,再怎麼樣也隻能幫著想辦法了。
“不若這樣,主子去了小坐片刻,隨是稱身子不是或將酒灑在衣袖,找了借口離開便是,左右也不會被因著這小事為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