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翠月的話移步屋內,還沒等得李昭煙開口,翠月便滿臉八卦地賣了個關子,“主子,您這兩日沒出門,多半還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景吧?”
李昭煙對這些事情幾時往心上放過,聞言麵上不見波瀾,動作很小地搖了搖頭,“怎麼,有什麼熱鬧看麼?”
這反應可不是翠月想看的,她撇了撇嘴,覺得有些無趣,“外麵兒因為王爺在殷城發現金礦的事情已經要瘋了,百姓們尚且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呢,整日奔忙打點的官員們就將大家夥兒嚇得不輕,一個兩個盡顧著猜測京中有什麼大事。”
“那便由著他們猜測又怎麼了,反正早知道晚知道的,也不可能一直瞞著他們。”李昭煙現在哪裏願意關心這些事情,她隻一心想著蘇楚陌幾時回來。
這一去已經兩月,眼看著從深秋到了初冬,正午的風都帶上了寒涼,這會子也就是進了屋,李昭煙的手卻也冰冰涼涼的。
翠月時常想不明白李昭煙這淡然是從何而來,分明金礦之事一出,該是舉國皆驚的,可李昭煙整日裏還是該如何便如何,好似半點不受影響。
“你去吧,待在院子裏也是閑著,我在屋裏看看書,你同外頭那些小丫頭說說話兒去,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再來講給我聽。”李昭煙的書都隨手擺著,零零散散的,都是坐著就能夠著的地方。
“主子這是什麼話,奴婢可沒把您一個人放在屋子裏的道理,你要看書,奴婢便在一旁給你添茶倒水罷。”翠月說著是在問詢,卻沒給李昭煙拒絕的時間,自己揚聲喚了個丫頭來給爐子裏添熱水。
李昭煙看了兩眼便沒再理會,左不過是擔心她覺得無趣,她自己要是覺得沒什麼的話,自己又有什麼好多說的。
長孫府中,前院兒裏站著幾道身影,正等著管家來回話。
他們已經接連來了幾日,長孫大人卻始終沒給個準話,連見也不怎麼見他們,這事情沒個定數,他們心裏總是不上不下的。
踱步良久,花壇後頭可算是繞出一道人影,幾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去,隻是來人卻叫他們失望了,並不是翹首以盼的管家。
“諸位同僚,咱們這整天在這兒候著也不是個法兒,不知長孫大人平日有什麼喜好,咱們不妨搜羅了來,看能否入長孫大人的眼?”
金礦啊,誰不想去,且不說撈不撈銀子了,隻履曆上有這麼一件事也是好的。
“快別亂說了,我的天,長孫大人最不喜這一套了,你今兒送了東西,隻怕不到一刻就要被趕出去了。”一旁的人聽了,忙不迭將人攔了。
“好罷,可是那要如何是好,這事情如今是剛出來,要是再過兩日,大家都要擠破頭了,咱們哪裏還有機會?”先前說話的人愁眉苦臉著,是真為這事情在糾結。
旁邊人聽了卻越發覺得這人是異想天開,來這麼個意思也就是了,大家看了覺得他們有上進心,真要去,當然怎麼也落不到他們身上。